【摘要】 评价痰热清注射液治疗社区获得性肺炎（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 cap）的疗效和安全性。方法：收集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随机对照试验文献，纳入的文献按不同治疗策略进行分层，jadad计分表评价纳入文献的质量，对纳入的试验作系统评价。 结果：符合纳入标准的论文共12篇。meta分析结果显示，痰热清与抗生素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相比，治愈率相对危险度（relative risk, rr）为1.51，95%可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 ci）［1.29，1.77］；显效率rr为1.31，95% ci ［1.20，1.43］；有效率rr为1.17，95% ci ［1.11，1.23］。退热时间加权均数差（weighted mean difference, wmd）为－1.24，95%ci ［－1.71，－0.76］；咳嗽和咳痰显效率rr分别为1.42和1.27，95% ci ［1.16，1.74］和［1.04，1.55］；胸片阴影吸收rr为1.19，95%ci ［1.09，1.30］；中性粒细胞下降rr为1.10，95% ci ［1.03，1.17］。两组上述各指标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未报道痰热清注射液临床应用相关的严重不良反应。 结论：现有临床证据表明在抗生素及对症治疗基础上给予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可以明显提高临床疗效，并明显改善咳嗽咳痰症状，缩短发热时间，促进胸片阴影的吸收和血象恢复，未见明显的不良反应。Www.11665.cOm由于纳入研究质量所限，尚需开展更多高质量的研究进一步分析。
【关键词】 痰热清注射液; 社区获得性肺炎; 随机对照试验; 系统评价; meta分析
jiang hl, mao b, zhong yq, yang hm, fu jj. j chin integr med. 2009; 7(1): 919.
received july 30, 2008; accepted september 9, 2008; published online jaunary 15, 2009.
indexed/abstracted in and full text linkout at pubmed. journal title in pubmed: zhong xi yi jie he xue b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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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 10.3736/jcim20090102open access
tanreqing injection for 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 a systematic review of randomized evidence
hongli jiang, bing mao, yunqing zhong, hongmei yang, juanjuan fu
department of 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west china hospital,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province 610041, china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tanreqing injection, a compound traditional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for 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
methods: literatures about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of tanreqing injection for 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 were reviewed. related literatures were selected and analyzed according to different treatment strategies of the trials. the methodological quality of the trials was assessed by the jadad scale, and evaluation was performed.
results: twelve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meeting the inclusion criteria were selected and reviewed. as tanreqing combined group (tanreqing injection plus antibiotics and basic therapy) was compared with antibiotics group (antibiotics plus basic therapy), the metaanalysis indicated that the relative risk (rr) for the total cure rate was 1.51, and 95% confidence interval (ci) was ［1.29, 1.77］; rr for the total obvious effect rate was 1.31, and 95% ci was ［1.20，1.43］; rr for the effective rate was 1.17, and 95% ci was ［1.11, 1.23］. the weighted mean difference (wmd) in disappearance time of fever between the two groups was －1.24, and 95% ci was ［－1.71, －0.76］. the rr valu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for the total obvious effect rate of cough and expectoration were 1.42 and 1.27, and 95% cis were ［1.16, 1.74］ and ［1.04, 1.55］ respectively. the rr valu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in absorption of chest xray shadow and neutrophil number were 1.19, 1.10 and 95% cis were ［1.09, 1.30］, ［1.03, 1.17］ respectively. the differences were all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serious systematic adverse reactions had not been reported in the trials.
conclusion: the effect of combined therapy with tanreqing injection plus antibiotics and basic therapy is better than that of antibiotics plus basic therapy. tanreqing injection can improve the symptoms of cough and expectoration, shorten the fever time and facilitate the absorption of chest xray shadow, without any significant adverse reactions. however, further highquality trials are needed.
keywords: tanreqing injection; 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systematic review; metaanalysis
肺炎是内科常见病、多发病，是指终末气道、肺泡和间质的炎症。按感染的场所不同，分为社区获得性肺炎（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 cap）和医院获得性肺炎。cap是指在医院外罹患的感染性肺实质炎症，包括具有明确潜伏期的病原体感染而在入院后平均潜伏期内发病的肺炎。美国每年约有300万～560万cap患者［1］，超过100万人次住院，近1 000万人次就医，直接医疗花费在84亿～97亿美元［2，3］。
从中医角度来讲，cap属于中医学风温肺热、咳嗽和喘证等范畴。患者常因感受外邪而致痰湿化热，出现咳嗽、痰量增加、咯痰黄稠、发热、舌苔黄厚或腻、脉滑数等痰热阻肺的临床症状，痰热阻肺证为cap的主要证候之一，治宜清肺化痰、止咳平喘。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在西医治疗基础上运用清热化痰中药治疗cap以来，越来越多的研究结果显示在西医治疗基础上运用清热化痰类方剂较单纯西医治疗更有优势，清热化痰已成为中西医结合治疗cap的主要方法之一。目前痰热清方为治疗cap最具代表性的清热化痰方剂［4］。
痰热清方主要由黄芩、熊胆粉、山羊角、金银花、连翘组成，痰热清注射液（上海新谊集团凯宝药业有限公司，批准文号为国药准字z20030054，10 ml/支）是在痰热清方基础上运用现代中药开发技术研制的中药静脉注射制剂，是我国对中药采取指纹图谱监测标准后生产的第一个注射剂品种。动物及部分临床研究表明痰热清方具有清热解毒、化痰止咳、退热和平喘作用，药物学实验表明其具有抗菌和抗病毒作用［4］。近年来的多项临床随机对照试验（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rct）表明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有一定疗效，尤其是在发热、咳嗽、咳痰方面，效果显著，也有一些研究者对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进行了系统评价。但鉴于既往的临床研究质量不高，疗效判断标准不统一，治疗策略混乱，获得的循证医学结果包括系统评价，证据强度不高。近年来，随着临床药理及循证医学研究水平的进一步提高，广泛开展了高质量的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临床随机对照试验。我们在此基础上首先筛选高质量临床研究文献，只纳入采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5］作为统一疗效评定标准的文献，按治疗策略进行分层系统评价。
1 资料和方法
1.1 研究资料
1.1.1 文献类型 纳入公开发表的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的随机对照试验，包括半随机对照试验。
1.1.2 研究对象 纳入符合国内关于cap诊断标准的成年患者［6］。排除有原发性癫痫或精神疾病者，有严重心、肝、肾、脑原发性疾病影响疗效评价者，合并有活动性肺结核、肺癌和气胸等其他严重肺部疾病者，合并肺以外部位感染者，妊娠或哺乳期妇女，相关中药过敏者。
1.1.3 干预措施 试验组通过静脉途径使用痰热清注射液，对照组采用常规治疗或其他中药治疗。按干预措施进行分层分析：（1）治疗组为痰热清与抗生素联合治疗组，简称痰热清联合治疗组（痰热清注射液+抗生素+西医基础治疗），对照组为抗生素治疗组（抗生素+西医基础治疗）；（2）治疗组为痰热清治疗组（痰热清注射液+西医基础治疗），对照组为抗生素治疗组（抗生素+西医基础治疗）；（3）治疗组为痰热清与抗生素联合治疗组，简称痰热清联合治疗组（痰热清注射液+抗生素+西医基础治疗），对照组为其他中药联合治疗组（非痰热清中药+抗生素+西医基础治疗）。
1.1.4 结局指标 （1）主要指标：临床治愈率（治愈：主要症状、体征完全或基本消失，客观指标恢复正常，治疗后积分减少90%以上）；临床显效率（显效：主要症状、体征明显缓解，客观指标接近正常，治疗后总积分减少70%～89%）；临床有效率（有效：主要症状、体征好转，客观指标有所改善，治疗后总积分减少30%～69%）。（2）次要指标：退热时间（体温降至正常所需要的时间）；咳嗽与咳痰显效率（通过单个症状的积分变化进行计算）；胸片阴影吸收好转率（好转：胸片阴影完全或部分吸收）；血常规改善情况（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下降及恢复正常的病例数）；不良反应（副作用、毒性反应、变态反应、后遗效应、继发效应、特异质反应）。
1.1.5 纳入标准 只纳入采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5］作为疗效评定标准的文献进行分析。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检索 以tanreqing injection和communityacquired pneumonia为关键词，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为主题词检索网络数据库pubmed（2002～2008年6月）和cochrane图书馆临床对照试验资料数据库（2008年第2期）。以痰热清注射液、肺炎、社区获得性肺炎、随机对照为关键词检索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2002～2008年6月）、万方数据库（2002～2008年6月）、中文科技期刊全文数据库（2002～2008年6月）和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2002～2008年6月）。手工检索中医类核心期刊（毛兵教授既往已建立数据库［7］）：《中国中西医结合杂志》、《中医杂志》、《江苏中医》、《云南中医杂志》、《上海中医药杂志》、《新中医》、《浙江中医杂志》、《四川中医》、《辽宁中医杂志》、《山东中医杂志》、《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陕西中医》、《山西中医》；同时增加《中西医结合学报》和《中国循证医学杂志》，并追踪检索论文附录的参考文献。
1.2.2 质量评价和资料提取 用统一的质量评价表格由两位研究者独立对每一篇符合纳入标准的文献进行质量评价和资料提取，并交叉核对，如有分歧，通过讨论或由第3位研究者协助解决。对试验报告中资料不明时致电原文献作者以获取相关信息。方法学质量评价包括：（1）是否采用了随机分配方法，是否描述随机分配序列的产生方法，随机分配方法是否正确；（2）是否进行了分配方案的隐藏，是否描述了隐藏的方法，隐藏方法是否正确；（3）是否采用盲法，盲法是否正确；（4）是否存在病例退出或失访，是否对退出或失访病例进行描述（若是，是否采用意向性治疗分析）。
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采用jadad质量评价法，rcts为1～5分。只纳入jadad评分≥1分的文献进行分析（研究小组对初始纳入的每篇rct文献进行严格的质量评价，不能完全确定为随机对照试验或半随机对照试验者不予评分）。
1.2.3 统计学方法 应用cochrane协作网提供的revman 4.2.2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数资料用相对危险度（relative risk, rr），以95%可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 ci）表示。连续变量资料采用加权均数差（weighted mean difference, wmd）或标准化均数差（standardized mean difference, smd），以95% ci表示。若合并研究间存在异质性（p＜0.1，i2＞50%），寻找异质性原因如性别、年龄、不同病程和疾病严重程度、剂量、疗程等，并采用亚组分析；若未找到异质性的原因，则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若合并研究间无异质性时，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各个疗效判定指标的分析均遵循意向性治疗（intentiontotreat, itt）分析原则，若原始研究未提供itt分析的统计资料，则meta分析仍以符合方案的数据为准。在计数资料的meta分析中，采用下列方法对失访病例进行处理：（1）假设所有失访者均为最坏或最佳结局；（2）假设痰热清组失访者为最坏结局而对照组失访者为最佳结局。潜在的发表偏倚采用“倒漏斗图”分析。若图形对称，说明不存在发表偏倚的影响；若图形不对称，提示可能存在发表偏倚。若各临床试验提供的数据不能进行meta分析，则只对其进行描述性的定性分析。
2 结 果
2.1 纳入研究的一般情况 初检共获得73篇文献，阅读文题和摘要后，剔除重复文献13篇；按照本研究组采用的文献质量评价方法，排除jadad评分＜1分的文献37篇；排除疗效判定标准未采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的文献11篇；最终纳入12篇文献。文献检索评价流程见图1；纳入研究的特征见表1；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见表2。 表1 纳入试验的临床特征 表2 纳入试验的方法学质量
2.2 临床结果
2.2.1 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 共纳入文献11篇［818］，评价总体治愈率、显效率及有效率，并评价退热时间、咳嗽咳痰显效率、实验室指标血常规变化及x线胸片阴影吸收情况，并对不良反应进行分析。
2.2.1.1 临床总体疗效及主要症状评价 纳入的11篇文献［818］均报告了痰热清注射液对临床显效率和有效率的影响，其中9篇文献［811，13，1518］报告了痰热清注射液对临床治愈率的影响。结局指标为治愈率时，纳入的研究无异质性（p=0.68），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rr为1.51，95% ci ［1.29，1.77］，治疗组治愈率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0 01）。见图2。结局指标为显效率时，纳入的研究无异质性（p=0.61），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rr为1.31，95% ci ［1.20，1.43］，治疗组显效率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0 01）。见图3。结局指标为有效率时，纳入研究无异质性（p=0.8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rr为1.17，95% ci ［1.11，1.23］，治疗组有效率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0 01）。见图4。
3篇文献［10，13，17］报告了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的退热时间，所纳入的研究无异质性（p=0.27），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wmd为－1.24，95% ci ［－1.71，－0.76］，表明痰热清注射液可以缩短退热时间，平均缩短1.24 d，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0 01）。见图5。
有4篇文献［12，14，16，18］报告了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咳嗽咳痰的变化，比较两组治疗后咳嗽和咳痰显效率时，合并rr分别为1.42和1.27，95% ci分别为［1.16，1.74］和［1.04，1.55］，两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0 6，p=0.02），表明痰热清注射液可以改善cap患者咳嗽咳痰的症状。见图6。
2.2.1.2 实验室指标 11篇文献中有5篇文献［1012，14，16］报告了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x线胸片阴影吸收好转率，4篇文献［10，12，16，18］报告了治疗后血常规白细胞总数和中性粒细胞的变化。
结局指标为胸片阴影吸收好转率时，纳入的研究无异质性（p=0.98），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rr为1.19，95% ci ［1.09，1.3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0 1），表明痰热清可提高x线胸片阴影吸收好转率。见图7。
结局指标为血常规时，4篇文献中有3篇［10，12，16］报告两组治疗后白细胞总数均恢复正常，1篇文献［18］报告两组间白细胞总数下降程度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两组治疗后中性粒细胞比较，纳入的研究无异质性（p=0.97），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rr为1.10，95% ci ［1.03，1.17］，表明痰热清注射液有助于中性粒细胞的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5）。见图8。
2.2.1.3 安全性评价 8篇文献［8，9，1216，18］对不良反应进行了观察，但未说明采用何种方法，如标准化监测或病人自愿报告以获得不良反应的结局。其中1篇文献［12］在治疗期间未观察到不良反应，7篇文献报告了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的不良反应发生率。8篇文献无异质性（p=0.28），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其合并peto比数比为1.64，95% ci ［0.41，6.57］，两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49）。见图9。痰热清联合治疗组报告了3类不良反应，均未影响治疗：2例［9，16］在用药1 d后出现腹泻，1例［18］用药第2天出现恶心；1例［14］出现皮疹，停药后消退；1例［15］出现轻微胸闷，对症处理（减慢输液速度）后缓解。抗生素治疗组报告了3类不良反应：1例［8］出现皮疹；1例［8］出现肠道菌群失调；1例［13］在输左氧氟沙星时出现局部静脉微红，减慢输液速度后消失。图7 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的胸片阴影吸收
2.2.2 痰热清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 仅纳入1篇［19］文献，痰热清治疗组与克林霉素治疗组相比，治愈率分别为40%和31.58%，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痰热清治疗组不良反应2例（10%），为轻微头痛，停药后缓解；克林霉素治疗组不良反应6例（30%），停药后均缓解：2例出现心悸，2例出现胃肠道反应，1例出现皮疹，1例肾功能损害。
3 讨 论
本系统评价提示在cap的治疗中，痰热清联合治疗组的总体治愈率、显效率及有效率均优于未联用痰热清注射液治疗的抗生素治疗组，有助于咳嗽咳痰的缓解和缩短退热时间，并可促进胸片阴影的吸收和血象下降；痰热清注射液与抗生素疗效相当，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在西医治疗基础上合用痰热清注射液可明显提高临床疗效。
本研究小组在系统评价中发现以下问题需近一步在临床工作中予以重视并加以改进。
3.1 纳入研究的质量 在本系统评价中，纳入研究的试验质量低下，12篇文献中仅2篇文献jadad评分为2分，其余的10篇jadad评分均为1分。这些rct极少描述研究设计、随机化方法、随机方案隐藏及盲法。纳入文献中都有“随机”字样，但大部分试验均未描述具体的随机方法，仅2篇文献［15，18］提及采用随机数字表和单双号随机分组；所有的文献均未提及随机方案隐藏，易产生选择性偏倚；所有的文献均未提及采用盲法，易产生实施偏倚和测量偏倚；由于纳入研究的试验质量低下，各组基线情况的比较尤为重要。有10篇文献对基线情况包括性别、年龄、病程、病情严重程度及发病部位等进行了统计学检验，其中仅1篇［16］文献提及采用卡方检验，其余文献均未描述具体的统计分析方法。2篇［8，9］仅描述了两组的基线情况，不能肯定两组基线是否一致；多数试验纳入的样本含量偏低，均无样本含量的估算；仅1篇文献［19］提到病例退出情况，未提及itt分析，其余研究均未报告退出失访，但是从纳入研究提供的数据来看，试验组与对照组治疗前后例数相等，可能未发生退出与失访。
3.2 疗效指标的选择 纳入的所有研究均根据《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分组比较临床疗效的治愈率、显效率及有效率，但该疗效判定标准主观性较强，缺少客观性判断指标。纳入的所有研究均未提及痰培养结果，缺乏病原学证据，仅有5篇研究对胸片阴影吸收好转率进行比较，3篇研究对退热时间进行描述，4篇研究对血常规进行比较。另外纳入的研究均未报道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的直接医疗成本，如住院费和药费等，也未报告间接医疗成本和无形成本，均未进行成本效果分析。
3.3 发表性偏倚 对于纳入的研究是否存在发表偏倚，采用漏斗图分析，通过观察主要结局指标治愈率的漏斗图分析结果，提示可能存在发表偏倚而夸大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的疗效，或者确实是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的效果更佳。此外纳入的研究发表在中医类核心期刊者仅1篇，亦可能是导致发表偏倚的因素之一。见图10。
3.4 敏感性分析 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排除1篇半随机对照试验后，重新对治愈率进行meta分析。见图11。新的meta分析结果与排除前结果一致，表明本研究结果可靠性尚可。痰热清治疗组与抗生素对照组仅1篇，未再进行敏感性分析。
在抗生素辅以对症治疗基础上给予痰热清注射液可以明显提高cap临床疗效，尤其是能改善咳嗽咳痰的症状，缩短退热时间，促进肺部炎症吸收，未见明显的不良反应。但由于痰热清注射液治疗cap随机对照试验的方法学质量较低，存在潜在的发表偏倚，随访时间短，本系统评价的准确性有待提高，其临床疗效及安全性有待今后严格设计的随机对照试验加以证实和重新评价，尤其应注意多中心参与、随机序列的产生以及盲法的实施，尽量采用统一的疗效判定标准，并配合目前公认的实验室指标如痰培养和胸片等加以综合判断。图11 痰热清联合治疗组与抗生素治疗组治愈率敏感性分析
figure 11 sensitivity analysis of the total cure rates in tanreqing combined group and antibiotics group
4 致 谢
中国循证医学中心（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刘关键教授对本次系统评价的各个环节做了许多指导工作，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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