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并且“绮靡”是指精妙之言,而不是后人所理解的浮华妖艳。因此,六朝一些形式主义是由于片面理解陆机的“缘情而绮靡”,脱离社会,沉迷声色而造成的,与陆机的初衷背道而驰。
对主体的情感的审美进入完全自觉的境地,在刘勰的《文心雕龙》里有更大的发展。作者情感是如何发生的,“情”与“感”的关系,作家情感与才、气、志的融合,都在《文心雕龙》里有了完备的体现。《情采》是该书中论述情感的专章,集中阐释了情与美的关系,重点论述了什么样的情才能在文学创作中产生审美效应,才能表现出真正的文采,对此,他提出了如下审美原则:
夫铅黛所以饰容,而盼倩生于淑姿;文采所以饰言,而辩丽本于情性。故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此立文之本源也。
“铅黛”固然可以把一个女子打扮得很漂亮,但是她顾盼生情,撩人意绪之处却在于天生的丽质和风姿。刘勰用此比喻,表明他尚情以真,以实为美,以本色为美,讲究外部修饰和情质本色的协调。
昔诗人什篇,为情而造文;辞人赋颂,为文而造情。整理:WWW.11665.COM 。
何以明其然?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此为情而造文也;诸子之徒,心非郁陶,苟驰夸饰,鬻声钓世,此为文而造情也。
刘勰反对“为文而造情”,主张“为情而造文”。前者对生活并无真切感受,只是为了夸耀自己,装饰自己,沽名钓誉,硬做文章。后者是有感而发,有为而作,作者从生活中产生了或喜或怒的思想情感,需要表达而去选择体裁,锤炼字句,使感情充分抒发出来,达到情文并茂。另外,刘勰还提倡创作要写真情实感:“故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文者淫丽而泛滥。” (《文心雕龙·情采》)他所说的真实性是指作家的思想感情与作品中所表现的思想感情一致。“为情者要约而写真”,“为情而造文”,才能写出内容精练而又真实的好作品来。“为文者淫丽而泛滥”,“为文而造情”,写出来的作品只能是一些华而不实、空泛散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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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作家讨论“情文”的不只刘勰一人,论文联盟http://《世说新语》中有“文生于情、情生于文”之说;略晚于刘勰的萧子显在《南齐书·文学传论》中,以“情文”作为美感文学的主要标志:“文章者,盖情性之风标,神明之律吕也。”梁元帝萧绎在《金缕子·立言篇》中认为诗赋等美文区别于实用文之处在于能使“情灵摇荡”;随后钟嵘在《诗品序》中阐述了他对文学本质的认识:“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只有感情触发,呈现活跃状态,文学作品才能自然而然地产生。所谓“性情”这里是指作家的情感与个性,性情受到外物的感发,激起涟漪,以此为动力写出的文章,自有一种感染力。他在《诗品序》中品评各家作品时,特别强调抒发“怨”情,如,评曹植:“情兼雅怨,体被文质。”评古诗:“多哀怨。”评王粲:“其源出于李陵,发愀怆之词。”这“怨”与上述作品中的抒情内容和风格尽管不同,但是都是作者当时情绪、思想、情感的真实流露,是作者生命力的真诚抒发,这种感情依靠儒家所信奉的“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超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具有了永恒的穿越力量。
唐代白居易提出:“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始乎言,莫切乎声,莫深乎义。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与九源书》)强调诗歌应发挥泄导人情的作用,应既重视内容,又顾及形式。其中感情是最根本的,是文学艺术的内容,如果没有真挚的感情为根基,形式再华丽的诗歌也苍白无力。在唐代,文学的情感本质观已成为诗人们的共识。如,杜甫说“缘情慰漂荡,抱疾屡迁移”(《偶题》);孟浩然说“翰墨缘情制”;皎然说“诗情缘境发”,“缘境不尽曰情”;权德舆还创造了“缘情比兴”、“缘情遣词”和[转贴于:论文大全网 http://www.11665.comhttps://www.11665.com/literature/ancient/135235.shtml]...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