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动画；困境；矛盾；对策
　　摘要： 水墨动画是中国对世界动画的一大贡献，然而当下深处特殊制作方法所导致的“瓶颈”等四大困境；同时蕴含内省性与娱乐性、“小众”与“大众”、“慢”与“快”的三大深层矛盾。为了跨越困境和化解矛盾，近期方案从视觉和内容两个层面，视觉上将传统水墨动画样式进行四种样式、份额和风格均不同的创新细分等；内容上拓宽观众定位、发动大众多创作趣味娱乐短片，集中优势、合力打造“大片”等。长期方案是培养水墨动画的“内生机能”等三种策略。近期方案是帮助构筑当下水墨动画产业发展的基石，长期方案是使其生生不息发展的根本，两套方案应同时、配合使用，以促进中国水墨动画的繁荣和长足的发展。
　　中图分类号： j206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 10012435(2012)03037406
　　水墨动画是中国对世界动画的一大贡献，曾有过辉煌的成就。然而面对国外动画的强大文化侵入和市场攻占，我国水墨动画的境遇和发展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和挑战。有鉴于此，本文从水墨动画当下处境及其本身特点出发，提出了近期与远期两套方案，现归纳之，以与同仁分享并求赐教。
　　一、水墨动画的当下困境
　　其一，是水墨动画的特殊制作方法所导致的“瓶颈”。水墨动画最初是用二维绘画的方式制作出来，曾在20世纪60年代和80年代创造过两次动画高峰。然而，传统水墨动画制作过程非常繁琐，在赛璐璐片上手工绘制拍摄制作，要在每一张画面上进行分解、描线、分层着色，然后在摄影台上不断重复固定拍摄，最后再编辑合成。wWw.11665.COM一部水墨动画片的耗时至少相当于五部以上同样长度的其它动画片。当下随着计算机数字技术的发展，动画片越来越多的运用三维动画软件来完成，然而用软件制作出的水墨动画无法表现传统水墨动画的独特视觉语言主要是凭借墨和水的渲染，依靠墨色浓淡和虚实效果来塑造和表现画面，而非国外动画片使用单线加平涂的方法。，既表现不出水与墨晕染效果的虚实感、层次感和灵动感，也缺失视觉唯美的优雅和精美自然的艺术效果。
　　当下国内已有很多动画人尝试改变此状，试用三维动画软件中的材质球来模拟水墨效果，这种方法制作出的静态镜头效果较好，可是一旦镜头运动起来，画面中的各种元素就显得生硬、呆板，缺少水与墨的灵动性。还有一些人尝试用后期特效软件来分层处理图片序列，这样做出的水墨效果同样在静态镜头或平移镜头中有较好表现，但在有透视变化的运动镜头中仍受到很大限制。如何在运动镜头中表现水墨的晕染和流动感，是当下喜爱水墨动画的从业人员们苦苦探索并要解决的难题。
　　其二，水墨动画优秀人才极缺。随着动漫产业被誉为21世纪最具发展潜力的朝阳产业以来，中国动漫专业在许多高校一哄而上，造成动漫庸才膨胀而优秀人才奇缺。动漫教学粗制滥造，既缺失实践又没有把动漫编剧、角色设计、场景设计、软件制作、后期加工、配音、动漫管理与动漫市场营销等课程细分系统学习，许多高校大多只重点学习一些cg软件课程cg是computer graphics的英文缩写。指将利用计算机技术进行视觉设计和生产的领域。包括平面印刷品的设计、网页设计、三维动画、影视特效等多媒体技术的课程。，学习国外动画一些基本的制作方法和技巧。其结果，学生毕业后不能胜任高水平高质量要求的动画片的实际制作，尤其是难度更高、要求更高的水墨动画的制作。另一方面，由于国外动漫公司的高薪致使国内一些优秀动画人才的流失，还有一些国内动画生产商在利益的蛊惑下沦为国外动画加工者。尽管国家政策再三向国产动画片倾斜如，国家广播电视总局要求中央及地方电视台从2000年6月1日起限制播出外国动画片的时间，把国产动画的时间加播到60%以上等一系列保护中国动画的政策。，其结果，近年来我国各类动画片的数量仍惨淡寥寥，取而代之的国外动画想尽各种攻略渗透并侵占我国大半以上的动画市场，培植了大批青幼年“漫粉”。
　　其三，中国动画教育模式的偏狭。除了上述动画课程设置的不合理以外，更深层次的偏狭是重技能轻创新，这实际上是我国水墨动画难以繁荣的“死穴”。传统水墨动画片的纯手工制作已成历史，而现代水墨动画制作完全依靠国外软件，因为国外软件是针对他国自己所需的研发成果，当然不能满足只有中国才独有的水墨动画特技的需求。换句话说，不是为我国水墨动画的“量体裁衣”，所以不合体。可是目前没有

好的办法，只能将就使用。如果要从根本上提高中国水墨动画的制作水平，发明创新或改进完善适合中国水墨动画软件是核心关键。另外，水墨动画剧本内容严重缺少创新，一直以来还是执着于古代经典，如以孙悟空为主角的《西游记》或《大闹天宫》等，普通电视剧不断重拍，动漫还在重新制作，实在让观众太过疲劳，等于是把市场送给国外动漫。
　　其四，中国动画团队合力上的困境。当国外动画大片《狮子王》、《千与千寻》、《花木兰》、《玩具总动员》等动画大片在我国掀起一轮又一轮的热潮时，［1］176177我们不禁感慨几十集、上百集宏篇巨制的背后是怎样让人叹服的耗资和团队的合力精神。相比之下，1988年《山水情》水墨动画之后我们的水墨动画就几乎没有太多发展，直至2000年以来只能陆续见到一些小团队和个人独自筹资制作的不成系列、不成规模的短片。如，水墨动画《塘韵》是2003年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的学生黄颖所制作；《八至》是北京小川汇公司创作的；《桃花源记》是深圳环球数码公司创作的；《新山海经》是邱黯雄单独一人筹资制作完成的。早期我国水墨动画是在国有体制下，可以几年甚至十几年倾力打造一部精品，然而，在市场经济文化快餐的当下，中国动画人只能像国外一样遵循市场经济规则，单靠个人与小公司的单打独斗根本无法于强势团队拼争。
　　二、水墨动画的深层矛盾
　　中国水墨动画除了面对上述四方面的困境外，在当代文化语境下还内蕴着天然的、本质的和生产上的三个突出矛盾：
　　一是内省性与娱乐性的矛盾。水墨动画是中国独创，其实质是用动画形式使平面纸质的水墨画动起来。中国水墨画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虽经诸家各派不断演变，但其内质一直是稳定延续的。其意象造型有着极高的艺术审美价值，超越客观和现实的局限，追求天人合一、象外之意，从形到神属于心灵的范畴，具有典型东方内省性思维方式，是中国艺术精神及中国文人气质的诠释。正因为其审美是建立在内省和感悟的基础上，因此具有一定的学术性并对观者有一定的文化素养要求，丧失了部分通俗性和娱乐性。而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我国水墨动画，其意象造型使画面活动的人物没有明晰的边缘线，画面总是虚实结合、若隐若现、意味深远，充满隐喻性、哲理性，这些逸情抒怀的特征在突显精英文化的曲高和寡的同时，与具有直白外向、通俗轻松为特质的动漫娱乐性有着天然的矛盾。“小众”与“大众”的矛盾。精英文化无论古今还是东西方都是少数人所享有，鉴于水墨画的学术性、严肃性，故而有学者认为：“在西方人眼里，水墨动画不仅是‘非西方’的‘文化他者’，甚至是一个与当代文化没有关联的‘过去式’，只被看作是‘活着的传统’而存在。”［2］在他们看来，注重自然之道的张扬，讲究虚空观念的中国水墨动画更多地适合表现自我人格，而无法进入当今时代文化潮流中。［3］然而，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可能是一元论，水墨动画的样式和风格表现也应该是多元的。动画作为一种现代艺术形式，集文学创作与视听艺术为一体，极富表现力、感染力、时代精神及巨大商业价值，注定要不断发展。本质上说它属于娱乐范畴，是大众视觉娱乐工具之一，应该通俗易懂、直观感性、生动可爱，充满美感或幽默感，让大众喜欢并轻松的接受。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作为精英文化的水墨画与具有大众文化趣味的动画这两种艺术形式本质上是矛盾的。因此可以说，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动画前辈将两者进行智慧的嫁接，创造了水墨动画这一新动画样式，亦给半个世纪后的我们留下一道的难题——是继续保持传统的小众精英的文化样式还是与国外大众快餐接轨？如何顺应时代向前发展，智慧化解“小众”与“大众”之间的本质矛盾是中国水墨动画人必须思考的话题。
　　三是“慢”与“快”的矛盾。我们承认，国外动画有很多优势，如制作快捷方便，创作思维活跃、题材广泛，能准确把握各年龄层观众的心理需求，有针对性地设计动画人物角色，在技术上已成功引领当下动画的发展趋势。尤其是与单线加平涂的西方动漫制作方法相比，中国水墨动漫无论是早期传统制作方法还是现代的软件制作方法，皆可谓制作复杂，费工费时，整片制作周期长、成本高、速度慢，这与当下的快餐文化及产业化的快速要求产生了极大的矛盾。
　　三、水墨动画发展的对策思考
　　艺术样式与整体风格的更新是文化发展的必然，美国动画早期的率真、自

信的风格，近年来变为对多种文化的包容，这种变化启示我们中国水墨动画不能一味守旧、自闭风尘。然而围绕中国水墨动画的发展有许多宏观因素必须正视，如传统与现代、传承与创新、民族文化与现代人类文明、经济技术与人们的审美和价值取向等，必须找到诸要素间合适的“节点”，必须建立在时代经济和科技等因素对文化艺术发展的根本趋向性影响的基础上，才能找到适合水墨动画的创新发展样式。另外，生物遗传学也给我们启示，当具有内省性思维方式的水墨画与外向娱乐性的动漫联姻后，可以衍生出多种基因变异。但如何变异、如何把结晶打造成符合时代文化发展所需的负责任的艺术样式，这其中有许多弹性选择和驾驭的空间。笔者设计将水墨画艺术性与动漫娱乐性联姻的四种样式，其基本思路见图1：
　　图1水墨动画发展方案
　　第一套近期解决方案共两个层面，首先是从风格上将原样式进行不同份额、内容侧重不同的四种样式的细分和改变。样式一是更多继承动漫基因，将水墨动画通俗娱乐化，约占总水墨动画的40%总量份额。此类样式的水墨动画要量多、速度快，以搞笑、通俗、幽默、明星八卦等最贴近生活的小片为主。此样式类似于电视里的小品、报刊、杂志里的漫画插图，也可以称之为“视觉漫画”或“视觉小品”。因为动漫本身就与漫画、讽刺、插图，甚至可以无意义、怪搞、恶俗等概念有联系，它可以是可爱的人物、动物、虚拟物，也可以是荒诞不经的怪物或小丑等。还可以直接征集并使用播放其中入选的作品，大力鼓励民间资本投入。如果是这样的话，则既可解决此类水墨动画的“量”的需求，又可吸引观众互动，培养水墨动画狂热族群。这一样式最大程度地贴近大众生活，娱乐化、通俗化，“门槛低”、广参与、互动性强是其最大特征。
　　样式二是水墨动画的雅俗共赏版，约占总水墨动画的40%的比重。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的收视率极高，因为此节目把中国传统文化通俗化、普及化，把学术性的专业知识用通俗化的语言包装后而受百姓喜爱。中国水墨动画的境遇于此颇似，早期传统手工制作、团队合力，几年打造一部精品，一经参加国际大赛立刻中压群芳，那是对中国水墨画超然脱俗的艺术性的折服。而当下的水墨动画由于受软件所限，既然做不出当年的精美艺术效果，索性化不利为有利，降低“身份”与娱乐通俗联姻，做到雅俗共赏。简言之，这一样式是“父辈动漫”的混血儿，学术性和娱乐性各混合一半，让水墨动画由早期十年磨一剑的“极品”向多、快、产业化的大众化转型，由学术神坛走向大众讲坛。
　　样式三是水墨动画的大胆创新，约占总水墨动画的15%。当今时代世界经济一体化，科技、信息、媒体、软件等发展日新月异，水墨动画与时俱进责无旁贷。它可以用于电视节目片头、电视剧、电影中，或用于公益广告、产品广告、网络广告、企业形象宣传等多维度视觉传媒中，不光只是叙事，还可以尝试多种叙述的可能。总之，水墨动画是一个开放、发展、时刻被不断重构的活态文化、艺术概念，它不能总像一般珍贵的文物一样，总是被政府扶贫、“输血”，而应不断培养自身的“造血机制”，发展创造自身的内生机能。唯有水墨动画大胆创新，勇于投入，并积极融入时代经济发展的浪潮中，才能不断发展成为一个繁荣的产业，成为当代的民族强音，才能重现辉煌。简言之，此样式虽然总量不多，但最为关键重要，需要政府的大力政策支持。因为只有不断努力进行水墨动画的多元、多方位探索，才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生存空间和发展之道。
　　样式四是水墨动画的学术、传统样式，约占总水墨动画的5%。此点是从中国传统文化传承、弘扬的角度考虑，因为学术气质和唯美的极品是传统水墨动画的纯正血统，它代表了一个时代的成就和辉煌，政府应该对此有意识的保护，就像保护某些传统戏剧一样。这一样式水墨动画是中国国粹的一部分，应倍加珍惜爱护，这也是培养民族自信心和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极好题材。
　　四种样式需相互配合、互为补充、各有侧重，应该有区别、有重点的不同对待。对前两种样式，应该鼓励民间投资，如果能良性运作，可有丰厚的收益，而后两种样式，更多需要政府扶持。总观四种样式要靠政府文化管理部门总体调控，如果真的可以按照此结合方式去有意识地打造、掌控水墨画和动画的“基因”配置的话，新水墨动画的内容将更加丰富，形式风格更加多样，从通俗大众到学术小众，从简单

粹的无意识娱乐到有一定学术深度的角色塑造，在水墨动画里都可以找到合适的表达和发展空间。 近期解决方案的另一层面是内容上的四种策略。策略一应拓宽水墨动画的观众定位，多创作有趣味性和娱乐性的短片。如应借鉴美国动画的做法，为了让不同年龄段的观众共同欣赏，一部动画中常会设置多个动画形象分别承担不同年龄段观众的看点，其中包含可供成人观赏的元素符号和思考的问题。［4］45我国长期以来总是把动画片定位在14岁以下的观众群。其实动画片是一道老少皆宜的产业大餐。日本的动画分类更为精细，把动画片的年龄段设定在3-80岁，针对不同人群量身打造不同的角色，创作适合不同年龄段的动画片，在播放时，也根据年龄的不同在不同的时间段播放。从全球范围看，动画形象成人化趋势非常明显，如《辛普森一家》、《南方公园》等一批成人动画已成为美国电视网黄金档的主打节目。［5］143当然这些成功的经验我们在借鉴时应加以本土化改造。中国观众爱看电视小品，喜欢报刊杂志里的漫画、插图，因为它们贴近生活，短小有趣，轻松幽默。水墨动画经过样式一的改造后，再结合此策略，即可创作出各年龄层次的观众都喜爱的水墨动画版的“视觉小品”和“视觉漫画”。这样既拓宽了水墨动画的观众定位，又丰富发展了水墨动画的新的样式，符合当下人们紧张快节奏生活的需求。此策略需与样式一密切结合，两者可以相互补充、互为配合，通过征集、大赛等形式，吸引观众广参与、积极互动，再通过电视的不断播放，将普通民众发动起来，这将是中国水墨动画繁荣的基础。
　　策略二是内容要符合时代脉搏，有思想、精神、快感和深度。我国水墨动画的内容总是偏爱传统。实际上，今天的观众因为接触的媒体和信息更加方便多样而对水墨动画的要求更加苛刻。一部“好看”的水墨动画片，既要满足观众的即刻短暂快感，又要能从中体悟出一定的普遍性哲理，从心理上与之共鸣。在情节上，既要生动曲折、扣人心弦，又要出人意料，有一定的可信度，经得起简单的逻辑推理。总之要贴近普通大众的视角和人文关怀，具有时代精神和文化内涵，有适度的深度。如日本宫崎骏的动画少女系列形象，将生存、女性自觉、环保等令成人反思的社会问题交融在多部动画片中，共同体现成人身处逸乐时代的大众反思。没有思想就没有灵魂，没有精神就没有生命力，快感与深度、情感与精神、内涵与娱乐之间度的准确把握是此策略的难点。此策略需与样式二“雅俗共赏”密切结合，因为要满足“雅”的那部分观众，所以水墨动画片的创作就要有思想、精神和内涵，但又要与“俗”的结合，所以就不能缺失趣味和娱乐元素，“雅俗”结合的成功与否将决定中国水墨动画的生命力是否长久。
　　策略三是集中优势，合力打造“大片”。此策略可借用一些成功电影经验，集中一批最著名作家、导演、制作水墨动画的强势公司等主创人员，配合以大量造势的前期宣传，集最耀眼、强势的优势阵容，巨资合力打造一部又一部多集或上百集水墨动画大片。随着水墨动画大片的热播，精心、有序、稳健地推出一个又一个水墨动画明星、导演和作家，他们本身的品牌效应就能吸引投资商，就是票房的保障。就国外动画片来说，米老鼠和唐老鸭已经成为美国动画的符号，一说起日本动画，宫崎骏的名字就会立刻浮现在人们的脑海里，可是一说起中国水墨动画，人们的记忆里只有得过多项国际大奖，不知道导演是谁，找不到可以作为标签的记忆符号。一部动画片会随着播放的结束很快淡出记忆，而品牌标识符号则具有持久性，甚至可以超越时代。打造水墨动画的品牌标记，可谓我国水墨动画发展的当务之急。
　　策略四是培养水墨动画“漫粉”族群。此策略主要是结合样式一共同实施。因为样式一的门槛低又贴近普通大众生活，使得他们与水墨动画零距离，他们会积极将身边事不断搬到水墨动画小短片中，只要是会一些动画软件的学生或爱好人员都可参与进来。如果再配之以各种各样的定期大赛及少量奖金的激励，或者只要入围作品即可上某电视台的某频道、某时间段里播放，这样即可掀起水墨动画的狂热族。大学生们还可以通过学生会组织水墨动画社团，社会爱好者可以通过网络等媒介组织起来，经过不断引导，将他们从兴趣爱好改变成“漫粉”。如果发展出庞大的水墨动画“漫粉”，水墨动画产业链中的产品将供不应求，那将是水墨动画的蓬勃发展时期。
　　至此，第一套方案从形式到

内容顺应时代需求和受众接受能力的变化而进行全方位调整，可有助于水墨动画跨越当下困境，促进其产业化发展，为其繁荣打基础。
　　第二套长远策略主要是培养水墨动画的“内生机能”。首先是要抓紧时间研发一套针对水墨动画特殊制作要求的软件。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慢”与“快”的矛盾，才能发展水墨动画的产业化，从本质上确保中国水墨动画的自强不息。其次是要进行中国高校动漫专业的教学改革。改变现在只教授学生一些动漫基础造型和软件使用知识的做法，而是要教学直接服务于实践。如在第一学期安排动漫基础造型课和各软件学习，之后三个学期进行课堂短片创作教学，把创作当做课堂练习或考试作业，亦可与样式一紧密结合参加各种水墨动画大赛。到了三、四年级，则可以尝试水墨动画的中篇创作，要求毕业设计必须以课题创作组的形式，完成中篇动画。这样培养出来的学生都将会有极强的较为全面的实践能力和自学能力，至少一毕业进公司就可以直接参与创作。
　　第三是在政府的政策支持下，通过团队合力打造大片，留住人才。在小片方面，需要政府引导、推动，鼓励民间投资，依靠发动大众，促进水墨动画繁荣；在大片方面，政府应该资助、支持水墨动画的大片创作发行，通过打造大片培养合力团队，对高质量高水平的大片应该给予重奖，就像爱护和培育企业家一样重视培育导演、制片人和创作人。大片将是中国动漫品牌的核心竞争力，是世界动漫舞台上中国动画的话语权，是中国动漫水平和质量的标志，它的成功与否决定了我国整个水墨动画产业的兴衰。所以在充满无限诱惑的当下，善待水墨动画从业人员，给他们一些应有的社会尊重和地位，留住人才，中国水墨动画产业才能真正繁荣、茁壮成长。
　　四、结语
　　振兴中国水墨动画绝非一句随便的口号，更不仅仅是民族情感的个人宣泄。当我们还没有属于自己适合表现水墨动画的数字技术时，只能暂时使用近期解决方案做此发展迂回。水墨动画应“食人间烟火”，与时代同呼吸，艺术样式的风格变化是文化发展的必然。通过近期策略，不断探索出集大众智慧创作出适合中国国情、为我国观众所喜爱、符合时代要求的源源不断的作品，构筑起当下中国水墨动画产业发展的基石；而长期策略才是中国水墨动画生生不息发展的根本，近期策略和长期策略应同时进行，相互补充，配合使用，只有团队合力创作出取之不竭的优秀大片，才能收复中国动漫市场，确保中国水墨动画的真正繁荣和长足稳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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