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燕赵新时期著名作家丁肃清于2009年完成其第一部报告文学作品《不倒的丰碑》，重点塑造了改革开放初期带领清河人民致富的县委书记段连庄这一形象。作品以展示他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为侧重点，集中表现在复杂的社会文化语境中作为中共领导干部的先进性，并在对人物言行对立面的批判性反思中，鲜明地表达着其对80年代至今的现代中国文化的选择的特色，呈现着其价值取向中蕴含的激情和理想所在。
　　关键词：燕赵新时期作家 丁肃清 《不倒的丰碑》 领导干部 先进文化 中国论文联盟
　　
　　在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时，燕赵新时期著名作家丁肃清开始以报告文学的形式，关注新时期伊始领导老百姓创业、一年前刚恢复党籍的县委书记段连庄，并在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之际完成了他的第一部报告文学作品《不倒的丰碑》。处于以上两个“周年”纪念时期，应该如何呈现“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的“焦点人物”的“经历中究竟发生过什么？在他和他周围人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而把握和驾驭这类题材，涉及诸多领域中的敏感问题，其难度对于任何一个写作者来说，都是可想而知的。因此，作者“系统地研究了改革开放以来发生的经典事件，系统地研究了党的各个阶段的政策，阅读了大量私营经济的资料、理论书籍”，力图“还原一段历史的本貌”。
　　但正如书名本身已显示的价值取向一样，作品人物塑造的侧重点放在了身处80年代（1983至1988）的“县委书记”作为“不倒的丰碑”展示在何处这个重点上。作品把中共领导干部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作为回答以上问题和展示前者作为先进文化代表的重点所在。wwW.11665.coM一旦把主人公与他人之间的关系作为重点，那么，后者视角中复杂的社会文化语境中的前者形象如何，就成为贯穿起作品的线索。而选择不同视角的对象和标准“更多的是当时为清河改革开放做出贡献的省、市领导、干部群众和企业家”，“接受采访的人，以极高的热情、饱满的精神回顾当年的峥嵘岁月，讲述了许多动人的故事”，他们“善良，勤劳智慧，知恩图报”。作品突显和保留了这些人们感知主人公的言行所代表文化的先进性，尤其是叙述干预在各种视角感知后对主人公的语言风格、思维方式、行为方式的评价，总是与其对前者特定的对立面的批判性反思相连。
　　呈现县委书记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时，作品侧重感知和表现了前者的以下几个方面。在充分尊重中央文件、历史和当时政治环境、做生意传统对当地百姓的影响的前提下，实事求是，扑下身子，下乡串门，向老百姓了解情况，倾听他们的意愿，确定当地群众所遇困难在何处。他用的是真情，换回的是群众的真心：他们需要改变贫穷，愿意做生意改变贫穷；确定了解决当地群众困难的方法和目的：领导要尊重群众意愿，顺应这种大势所趋，为他们寻找一条生路，多给他们些支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作品借了解主人公的下属之口，道出其如此行动的原因所在：他有为群众办事的强烈信念，尤其是作为一名老党员，他有着党的失误给群众造成损害和伤害的内疚感。作品关注的以上问题，直接引发主人公确定如何发动群众，消除群众的顾虑，解放他们的思想，调动群众的积极性，鼓动群众致富这一问题。人物解决这些问题的方式，一方面是扭转共产党的开大会与生意人的关系这一社会文化现象，通过参观交流，了解经验和技术；另一方面是改变他们有关光荣的思想观念。虽然群众“弄不明白”、“也不愿意去弄明白什么叫党性”，但作品以突显领导者说话算数，鼓励企业生产者的切实行动，比如有求必应，一路绿灯，甚至“写在了创造生产力的人们的智慧里”的“人际关系”的建立，和后者心里的感动等方式，无疑引发了读者去思考改革开放初期共产党员为人民服务的具体实践及其对立面的具体内涵所在，回答了“老百姓应该怎么样生活”这样的问题。作品以概述的方式呈现了当时年代中主人公的如下本色：不会唱歌跳舞，不近女色，没有绯闻，不吃企业家的宴请，喜欢吃自己家的菜豆腐，穿的衣服平平常常，脚上的鞋子是家做的布鞋，和人说话慢慢腾腾，不愠不火；不打官腔，讲的都是家常话；谦和，没有一点官架子，完全没有人们想象中的威风八面、前呼后拥。集中人物这些品行进行展示，作品不也以另一种方式突显其文化选择中鲜明的价值取向了吗？
　　而呈现主人公与其他不同级别人物的复杂关系，注重前者先进性的人民观与社会敏感问题之间的处理，也成为作品“用事实说话”的重要方式。也就是说，为群众思想松绑的同时，各级干部对具体实践的态度，主人公处理和解决难题的方法，都是作品以另一种方式重点表现“丰碑”的具体体现形态。在当时当地的社会背景下，该如何根据实际，采取哪些办法实现以人为本的群众致富之路？作品没有回避班子成员内部的分歧、上级表态的一些实际状况以及各级干部的小心翼翼与高谈阔论等中国人的实际习惯，并在这些有关上级、同级、下属等不同级别的人物关系中，评述共产党干部产生这种差异的诸多原因，突出了主人公在思维方式上的先进性。大形势的朝三暮四、风雨莫测，问题的是非搞不清楚，面对有争议的事物，干部们考虑改革开放，也要考虑头上的乌纱帽。因此，如何具体实现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和目标，如何不唯上、唯书、唯实，做到既让别人抓不住把柄，又能把事情办得好？只有全面理解、完全领悟、吃透上边的精神，才能有思路上的坚定性，而在方法上应讲求灵活性，为老百姓争取致富的机会和发展的空间。因此，主人公既要面对机关党政干部的左顾右盼、犹豫彷徨、困惑不解，也要面对同级或上级一些领导的疑问、非议和指责，同时也有依靠领导、但无奈中顶撞领导，敢于在关键时候和领导碰撞的争斗，这一切都是“用事实说话”的再现，也显示了作品对中国政府机关作风、领导方式、思维方式的改变的热切关注，涉及了中国社会在纵横深奥的论理和线条简明的实践之间的艰难选择之路。当然，“丰碑”之所以存在，也必须有领导班子的团结和同心协力的统一，有“朴素的表达”和“抽象出理论哲思”的密切结合的“人和”。同时，“丰碑”的建成还在于主人公“用人”方式的先进。这里之所以能“文官武将，方方面面，生旦净末，各种角色才尽所用”，正是因为主人公在思维方式上反对“以左治左，翻烧饼”的现象，才能激发人把积极性和能力发挥到极致。
　　主人公作为领导干部廉洁与否的问题，显然是需要交代的敏感问题。在这一问题上，作品保留了主人公告诫下属的言辞，“在经济上和企业家们有距离，才能在政治上和他们亲近”。上级领导的“心里觉得不得劲儿”，知心同僚的相信，亲密下属的责备、挖苦、抱怨、费解，获益企业家们对人物的“吃饭说”的见识，以及对有关“欲望”和“清廉”的叙述评论，通过这些描写，作者试图还原中国领导干部链条中最基层干部的廉政本色。
　　在两个“周年”纪念期间，作品塑造人物时关注点的呈现，彰显作者着对中共领导干部价值取向的希望所在。在这些方面，“丰碑”计量着遥远，连接着过去和未来，呼唤着当今社会领导干部的良知。题材产生的使命感，再次呈现了作者在中国前进的方向中对人们的人生信仰和心灵依托的一贯密切关注。
　　
　　（本文为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燕赵新时期以来作家文学与现代中国社会思想文化的互动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hb10qwx075；河北省邢台学院博士科研启动津贴资助项目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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