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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追寻与回归
关键词:程抱一 道 源头 转化
  摘 要:程抱一的法语诗歌里最常见的一个字眼就是“voie”,象征那无穷深远、无穷繁多的道路,是诗人对生命、世界的探索过程本身。诗人在追寻永恒的源头,他给自己的诗集取名为《万有之东》(àl’orient de tout)。他在诗中表达了一种永恒的乡愁理念和万物的转换观,揭示出生命在变化中展开,而永恒在变化中达到的哲理。诗人通过对自然、生命源头、自我内心的追寻,达到与宇宙生命的亲密无间。
  
  程抱一,中文原名程纪贤,法文名francois cheng,法籍诗人、作家、学者,2002年入选法兰西学士院,成为该院第一位华裔院士。祖籍江西南昌,1929年生于山东济南,1949年赴法国留学,后定居法国。20世纪60年代开始在台湾、香港发表中文诗作,并翻译了雨果、波德莱尔、米肖等众多法国诗人的作品。1977年,他的第一部法文著作《中国诗语言研究》问世,从此开始以法语为写作语言。他的小说、诗歌、书法、诗论、画论深受法国读者的喜爱,获得多种奖项。2005年,他的诗歌入选“伽利马诗丛”(poésie gallimard),《万有之东——诗选集》(à l’orient de tout-cuvres poétiques, gallimard, 2005)由伽利马出版社出版,成为法国当代诗歌经典之作。该诗集由朱静翻译成中文,已于2007年4月在同济大学出版社出版。Www.11665.COM
  程抱一的法语诗歌里最常见的一个字眼就是“voie”,为“道路”之意,有时我们将之译为“道”。这个“道”,涵义非常丰富,常常令我们想起老子所说的“道”(法语中直接用音译名“tao”或“dao”,这里“voie”有双关意)。无疑,程抱一对道家思想的熟稔和认同,使他经常谈论“道”、探索“道”。这个玄之又玄的“道”被后人无限地阐发,但是我们可能永远也无法抵达老子的原义。在程抱一看来:“老子的‘道’没有任何人解释得清楚,包括老子本人。道是不断行走、不断形成、不断廓大的,与我对生命的探求并不矛盾。”①这恰恰表明他所追求的并不是“天人合一”“道可道,非常道”这些玄妙的命题,而是探求和超越的思想及行为本身。“我们的心”也在超越我们,它从来如此。只要人类存在就会追求无限、无止境、无限定。我们以为,程抱一诗中多次出现“voie”一词,就像那无穷深远、无穷繁多的道路,是诗人对生命、世界的探索过程,是一种思想追寻的轨迹,沿着它,可以寻找诗人的思想脉络和终极关怀。
  诗人在追寻永恒的源头,他给自己的诗集取名为《万有之东》(à l’orient de tout),这里的“东”并不是指地理或文化上的“东方”,而是表示生命源头的意思,代表着永恒,是诗人所理解的生命、宇宙之“道”。他在诗中表达出一种永恒的乡愁理念,其实就乡愁所蕴涵的本源意义来说,永恒的乡愁就意味着对生命源头的追寻。此外,诗人不遗余力地赞美万物的转换,在他眼中,“道”就是一种变化,永恒则是在变化中达到的。
  
  一、对永恒源头的追寻
  
  程抱一的法语诗歌在形式、语言、意象上印刻着中国诗歌传统的痕迹,一方面反映了他对母语的亲近感和对形式的自觉追求;另一方面,我们从诗中反复出现的文化意象中可以看出,他内心对故乡怀有深刻的思念与眷恋。在孤寂的夜晚,春、江、花、月、夜、荷花、池塘、大雁、松子、古松,以及山谷里回荡着的笛声、童年在山中见过的瀑布,这些意象浮现于诗人的脑海。对故乡的怀想多少也安慰了这位漂泊的游子,可以说,这个故乡是诗人的“心灵的家园”。程抱一在诗中常常使用“遗忘”“忘怀”“记忆”“追忆”“不忘”“永怀”这些字眼,诗中有“忘怀之枫”②“遗忘的云”,还有“青苔将不忘,细柳将永怀”③等诗句,表达了一个远离故国,回望故国,在记忆与遗忘之间挣扎的游子心情。“蟾蜍/ 对月空叫/ 乌鸦/ 将月吞噬/ 唯有蜘蛛/ 拆了又织/ 一线线/ 那张梦网/ 为的是要攫住/ 网眼之间/ 腐烂的肉身/ 缄默的秘密”④。诗中所使用的意象和展现的意境,让人想到这个孤独的游子,默默承受生命的各种苦痛。
  与程抱一有着相似经验的叶维廉曾经指出:那些怀乡的诗人由于空间的切断而产生游离不定、焦急的心理状态,他们总是思索如何在诗的创造里找到平衡。早在上个世纪60年代,程抱一写的汉语诗歌里就饱含着中国文化意象典故和乡土气息。可以说,程抱一去国离乡近六十载以来,无论是他的汉语诗还是法语诗,都在这一“思乡”的精神向度上保持着连续性。怀乡使程抱一沉浸在时光的追忆与重获的喜悦中:“千声爆竹响彻蓝天/年青时生活之地的回响/令人陶醉/古松气息令人难忘/在你身边/犹如沉浸于/重获节拍的情景/经历过的时光 流逝了/变成了持续不断的诞生”⑤。显然,这首诗里的“古松”并不是寻常所指的君子或者英雄,而是故乡的一个影像,一个似有还无的令人陶醉的故乡梦影。
  程抱一在诗中常常表露对故乡的心迹:“逶迤小道/穿过松林/我们为何选了它/另一条小道 更直/通往池塘/据说是/在这拐弯处/一只鼹鼠穿过沙子路/路上洒满热血斑斑/某个小人物曾经在过此地/某个小人物已经消失/沉重的时刻/繁多的记忆/碎瓷的气息令人绞尽脑汁/嗡嗡的蜂群令人永远饥渴/那边/光屏之外/花季岁月一幕幕掠过/——长长的羊队化成异地的蜂群”。最后几句诗意昭显:“蹄声在山谷中回荡/一只沉默的隼/在空中越飞越远/为何那么多的迷失/为何那么多的眷恋”⑥。“某个小人物”可以理解为诗人自己,他阴差阳错地走上一条崎岖小道,他远离故土,无力返回。眼前所见之物,已由故土的“羊队”变成异地的“蜂群”,物是人非。自己就像一只远翔的孤鹰,有时会迷失方向。在遥望故土的时候,内心充满无限的眷恋。
  人类对于自己的出生地或自己民族、祖先的发源地,总是怀有一种天然的眷恋,人始终不断地追问“我从何处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方“故土”,可能是个体的起源地,也可能是祖先种族的起源地,既是个体记忆的表征,也是集体记忆的表征,既可能是有形的山水,也可能是无形的意象。对于海外华人作家而言,空间的隔绝引起的对故土的思念、怀想、追溯等,不尽是古代的“游子”意识所能概括,也不是现代文学中对于“乡土”(与都市相对应)的留恋与哀叹所能等同。正如饶芃子所言:“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生存环境中,忆念中的‘乡土’从乡音到山川、往事,不仅是人情的自然牵挂,而且是抵御自我迷失的良药。当文学将这些形象一一捕捉,使刹那成为永恒,作家通过意象的隧道,与他自己的过去对话,也与他无数的祖先对话。在对话中,作家观照到他内在的自我之源,更延续着自我与‘民族’之间的深刻联结。”⑦
  在程抱一诗歌、小说以及随笔中一个寻常的字眼是“nostalgie”,我们通常把它翻译成“乡愁”“乡恋”“怀乡病”等等,从字面上说,是游子在旅途对故国家园的思念之情,因旅途的风雨和孤单而生的渴望与怀想。故乡往往成为游子真切的慰藉,被遥远的想象所美化,如伊甸园般尽善尽美,神圣而永恒。在程抱一笔下,故乡成为借物起兴的象征之物。过去的珍贵之处只能在语言中再现,在文学艺术的创作中构想。诗人是在自我与他者之间游走,当他用法语写作的时候,中国成了他的客体文化。他永远无法复原逝去的岁月,只能在文字和图像中唤醒回忆甚至编织回忆。然而,这种怀旧却赋予往昔岁月之于生命的重大意义,并且强化了对自我的认同感。
  对于诗歌中出现的“乡愁”一词,我们很自然地会将它与诗人的具体经历联系起来,从“思乡”这个意义去理解。但是,这仅仅是一个表层的理解,并没有说出全部。在程抱一的诗里,“故乡”可能是那个永远也达不到、但是人类仍然苦心孤诣孜孜以求的诗意的安居之地(或者为乌托邦)。它在彼岸世界,引领着我们朝向更为深远的思索。程抱一一直在自我放逐和精神流亡中超越自我,提升大追求、大关怀,一生都在寻找世界与生命本源的意义。“我们可以采集池塘里被人遗忘的莲花,发出叮当响声的玉石的色调,在心中小径上青苔的香味,心潮起伏,大地翻滚着过去的波浪,一个声音的网,发出比窃窃私语还要低沉的声音,无尽地寻找,将思绪打成结。”⑧他通过自己的艺术幻想,寻找历史之根和人类家园的原始意象。“乡愁”实际上远远超越了对一时一地的思乡之情,在此诗人诉说着永恒的乡愁,寻找的是人类栖息之地。

  亘古以来,就像亚当夏娃被逐出伊甸园,人类注定流浪的命运,诗人尤其是永恒的精神漂流者。与其说程抱一是没有归宿的浪子,不如说他是故意将自己放逐的智者。一个人的精神一旦固定,就将意味着重复,而无味的重复将会无情地扼杀艺术。“从此侧耳/倾听大洋汪汪之召/如失落之孤儿/泣闻遥唤之母……”⑨所以诗人宁愿自己去漂泊,风餐露宿、吸风饮雪,他要体验世界的各种况味。从这个意义上说,“乡愁”又是诗人的缪斯。
  正如刘小枫所指出的:现代人离弃了充满神性的自然。无家可归感正是现代社会那些追求价值生活的人们的普遍感觉和共同吟唱的主题。人与自己的创造物分裂,人的价值生存与技术文明分裂。人通过百般努力所创构出来的东西,却是与人自身的神性(人性)本质相异的东西。内在灵性的丧失使人不再能感受到给人以慈爱的神灵。程抱一本人就是一个“背井离乡的”现代人,失落感与他如影随形,他发出“太短暂啊安得在此定居”⑩的呼告。在马不停蹄地寻找心目中真正的故乡、上下求索试图确定人在宇宙间的方位和归属时,他又将孤独感视若神明,对他来说,孤独感甚至是创作的必要条件和保证,所以“怀乡”是深植于内心的。
  
  au bout de la nuit un seuil éclairé
  nous attire encore vers son doux mystère
  les grillons chantant l’éternel été
  quelque part la vie vécue reste entière{11}
  
  夜尽头,光下的孤阶
  引我们步入它温暖的神秘
  蟋蟀吟唱永恒的夏天
  生命某处依旧无缺
  
  (笔者试译)


  诗人有一颗不安的灵魂。精神上的“返乡”“返回”是程抱一长久以来思考的一个命题,还乡就是返回人诗意栖居的处所。海德格尔说:“接近故乡就是接近万乐之源(接近极乐)。故乡最玄奥、最美丽之处恰恰在于这种对本源的接近,绝非其他……诗人的天职是还乡,怀乡使故土成为亲近本源之初。”{12}加达默尔对人类的精神归属似乎也并不悲观,他深信荷尔德林所说的:人只有被迫离家漂泊,沉沦于无家可归之境,才能真正体认自己的本真故乡。人类失落自己,然而也必将重返故里。要重新认识自己,要重返家园,就必须重新解释历史、文化和人生。从这个意义上说,人只有被迫离家流浪、漂泊异乡、饱尝浪子的艰辛和离家的苦涩,才能认识到自己的“故乡”。这也就是程抱一所说的“回归”。他说:“我强调那种回归意识,也就是说意识到生命的滋生原点。道家的‘反’的那个层次,乃是返回生命之根基的层次。”{13}又如熊秉明所言:“每个人都生在一个地方,那是他的乡土,成长到青年时期便会萌生远行的愿望,要到四方去,远方去,甚至定居下来,在异地长大;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另一种思想会慢慢萌生起来,和远行相反,是回归。然而,回归和相思不同,相思是一种情绪,一种忧伤;回归是一种认识,一种成熟,是生命的完成……”{14}诗人在这里要返回的,却是他必得离开才能认识的永恒的“故乡”“家园”,也是他终极追求的永恒源头、“万有之东”。
  
  二、万物转化观
  
  奥菲的传说也是西方关于爱的绝对性、悲剧性的故事原型。由于对至美的渴望和爱的激情使奥菲忍不住回头看欧律狄克,而导致与欧律狄克从此生死永隔。至爱至美,往往是达不到的,但是人还要永无止境地探寻之。死亡也是无法超越的,人正是意识到了自己无法超越死亡的这一局限性,从而产生悲剧感。帕斯卡尔说:“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用不着整个宇宙都拿起武器来才能毁灭他;一口气、一滴水就足以置他死命了。然而,纵使宇宙毁灭了他,人却仍然要比置他于死命的东西更高贵得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死亡。”{15}因为人懂得思考死亡的意义,凭借精神的创造,试图穿越死亡带来的恐惧,使自己的有生世界变得更有意义。
  死亡始终是程抱一诗歌中探索的对象。死亡这个生命中最无可置疑的现象,却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然而在诗人心目中,它并不仅仅是终结和幻灭,而是在“全生”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是“真生”不可缺的另一面。程抱一说:“没有死亡,生命将只是无谓的重复,无旨的蠢动,一种不必有变化的拖延,不必有个性的铺展。是它,使我们个别的生命突然变成无可替代的,使我们把每个时辰都当作独一的,使我们的欲望化为飞跃,使我们不断追求意义。”{16}他的诗里写道:“绞拧之身,将不再四壁囚困;碎裂之心,将不再中止跳跃。死亡将不再是啊,我们之唯一终极。”{17}死亡不是我们唯一的终极,而是通往转化的过程。
  程抱一的诗歌里对奥菲传说里的悲剧因素并不热衷。在他看来,奥菲出死入生,跨越了生死两界,死亡与生命之间可以相互转化,可见的与不可见的之间也可以相互转化,生命是朝向大开的,而不是就此关闭。他的诗中“可见的”与“不可见的”、“此在”与“永恒”总是交替出现。有一句诗这样写道:“黎明映照在人类的镜中/ 唤醒死者与生者。”{18}尽管现实中人最不能抗拒的就是时间和死亡,然而在他的诗里却消弭了时间与永恒、生与死这两对矛盾。所谓“全生”“真生”是像奥菲那样的出入生死两个世界的状态。在这里,程抱一和里尔克找到了共鸣:“根据里尔克,生命不是既定的、重复的现象,而是大可能、大变化、大形成,生命的无形的另一面是精神吸收了有形世界的精华之后的另一种存在。人的创作,大地的酝酿,星辰的回转,将凝成圆润的成熟,宛如果实饱裂,提升为重温的滋味、光彩、韵律。这走向无形世界的可能,这对无形世界的感应,是死亡赋予的。只有把死亡纳入我们的生命,我们才能领会‘全生’的真趋向,我们的至深经验:爱与痛苦,才能取得真义;我们将步入生命的‘大开’”。{19}程抱一从里尔克那里借用了“大开”(l’ouvert)——“生死统一体”这个概念,诗中说:“在大开中,所有的事物显现为存在/它们的道路不会流尽。”{20}“大开”使宇宙万物可以生生不息地流转。
  一旦能真正感受到自己这个“人”与大宇宙成了一体,感到在我们有限的形体里,在不知不觉之中,有着无限的生命、无尽的世界,那么,要达到“大开”之境就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了。必有一死只是生命的过程,并非生命的终极。程抱一诗歌里写道:“另一王国(彼岸世界)并非死亡的国度/ 从那里涌出生命之气/彼岸岂不是就在生命的源泉里吗?”{21}在程抱一看来,拯救世界的方法是将全部存在——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存在放进“开放”与“委身”的心灵,在“内心世界”中化为无形并永远存在。
  法国当代哲学家梅洛-庞蒂说:“艺术作品表现现实世界中已有之物和将有之物,它传达的是艺术家和人们所拥有的世界整体与个人的关系。”{22}艺术家要用艺术给不可见之物以及世俗世界眼中的不可能之物以可能性。在现实中,人最迫切地感觉到的真实状况,是人总是要死的。“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重要方法是通过艺术,通过表达人的逻各斯的语言,来完成人生的超越性。同时,通过艺术使人升华到哲学和自我反思的高度,从而可以面对真理问题本身。事物的真相或者现象的本质直观,永远是因其隐蔽而葆有其神圣的状态,只有人的知觉才能赋予人的灵魂以光辉。”{23}艺术正在于它以有限之物(形象和画面)去表现那无限之物。程抱一诗歌中的一个关键词就是“转化”(métamorphose),乃万物之间的转化,其中也包括生命的生老病死、春夏秋冬的更替演化。程抱一就是通过诗歌来达到有限与无限之间的转化。

  程抱一在《和亚丁谈里尔克》中曾说过,他所服膺的里尔克本能地知觉到宇宙万物无时不在转变、发展,他歌颂奥菲用音乐转变万物,他自己也不断在转变,体会到变化中有持久,刹那即永恒。程抱一用他对道家思想的理解来回应里尔克,庄子的“物化”论在他看来,和里尔克关于物的观念有契合之处。在里尔克那里,“物”的本质是人类存在的象征,是自我和对象的同一化,是感情的客观化,是永远无穷的工作热情和创作能量的冷凝和结晶。他将人“拟”物,从中体现出最终的人性来,是“物我同一”。他从这“我”中跳出来,进行与“我”无关的“注视”,各种物宛如织在一张地毯上,乍看起来,它们各各分开,但如果细查它们的根基,就会发现它们乃是一体的。他和物结下了“不解之缘”,而艺术家的任务就是把外部现实变成艺术“物”,使其从本身的偶然性、模糊性和时间流变性中解脱出来,明确无误,超越时间,只留伫在空间之中,持续不断直至永远。
  程抱一在诗歌里借助自然之物来重新塑造自己的世界。他先使自己回归自身,然后使读者和听众回归他们自身,从而在对“大我”的追问中淡化“小我中心”。在这个万物生生不息的世界中,诗人的天职是探索存在,探索道路,探索法则和永恒之物,探索炎黄子孙圣贤之书中那个被称作“道”的东西。在程抱一看来,人类远离神灵的时代,诗歌,应该能给人带来慰藉、温爱还有精神上的团结,诗歌更应该能让人领会“道”的存在。
  
  ①{16}{19} 笔者注:这是程抱一在巴黎接受笔者采访时说的话。
  ②{3}{9}{10}{11}{17}{18}{20}{21} fran?觭oischeng:à l’orient de tout,éditions gallimard,2005.
  ④{8} fran?觭ois cheng: qui dira notre nuit , éditions arfuyen, 2001.
  ⑤{6} fran?觭ois cheng : le long d’un amour , éditions arfuyen,2003.
  ⑦ 饶芃子:《世界华文文学的新视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3月第1版,第46页
  {12} [德] 海德格尔:《人,诗意地安居——海德格尔语要》,郜元宝译,上海远东出版社, 1995年3月第1版,第87页。
  {13} 张宁:“程抱一先生与他的获奖小说《天一言》:与张宁对话”
  {14} 杜小真:《远去与归来——希腊与中国的对话》,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年8月第1版,扉页。
  {15} [法] 帕斯卡尔:《思想录》,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年,第157-第158页。
  {22}{23} 王岳川:《现象学与解释学文论》,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4月第1版,第107页,第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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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牛竞凡 [标签: 回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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