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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性退隐之后

  关键词:“上帝死了” 精神危机 《卢布林的魔术师》 雅夏 信仰回归
  摘 要:在尼采宣称“上帝死了”之后,整个西方世界因失去原有的精神约束和精神指向而陷入前所未有的精神危机,他们精神无所依傍,思想飘摇迷乱。“强力意志”和“超人”填补被废黜的最高价值的结果是给世界带来了两次大战;摆脱精神束缚的人们没有了神圣感和敬畏感,变得恣意妄为、冷漠、空虚、孤独,陷入了失却精神家园之后的“无家可归”之境。然而,置身这种精神荒原,不少“独醒者”们仍然在进行着存在的心灵探索。
  
  一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的大多数小说都是探索宗教信仰和人生意义的。其主题模式基本上都是涉及人物的“信仰—怀疑—信仰”这样一个崎岖、曲折的心路历程,从而说明宗教信仰之于人类现世生存的航标意义。诚如美国评论家弗里德曼所言,“辛格小说中遍是忏悔者形象。他们受到世俗欲望和抱负的暂时诱惑,最后又回到父辈们的信仰中去。这种对犹太价值的顽强坚守在辛格作品中已是‘模式化’了”①。辛格出版于1960年的代表作《卢布林的魔术师》一直都被西方评论家推崇为“一部杰作”(著名英国小说家兼评论家安东尼·伯吉斯语),也是他进行“心灵探索”(辛格语)、对宗教信仰和对人生价值进行深刻思考的杰作。
  作品中的主人公雅夏·梅休尔是个以魔术为职业的犹太人,出生于卢布林一个宗教气氛浓郁的家庭。他七岁丧母,读书不多,因此从小就缺乏呵护和教育。靠自己的勤学苦练,雅夏走上了艰辛的卖艺生涯,渐渐成了名闻遐迩的卢布林魔术师。Www.11665.cOM在卢布林,他有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和忠贞如一的妻子。然而由于失去了坚定的信仰,他不断质疑上帝的存在,抱着侥幸心理违背教规教旨,同许多女人明来暗往。小说刻画了四个与雅夏有性关系的女性:埃丝特(妻子)、玛格达(情妇,演出搭档)、泽弗特尔(情妇,一位盗窃犯的老婆)、埃米莉亚(情妇,一个教授的遗孀)。雅夏在巡演杂技的过程中,不断穿梭奔走于这几个女人中间。为得到情爱和性的愉悦,他不得不竭力周旋——给妻子送去家用所需,给玛格达家捎去吃的用的,给泽弗特尔带去首饰……最令人瞠目的是,为了满足埃米莉亚远走异国他乡的要求,他竟然打破了他一直操守的犹太教律法——“不可偷盗”;他甚至答应埃米莉亚的要求,打算同自己的老婆离婚,改信天主教。一句话,为了埃米莉亚,他宁愿牺牲一切:他的家庭、他的事业、他的宗教信仰……在情欲和野心的驱使下,他不断丧失理智,最终铤而走险,黑夜入室偷窃,结果不但偷盗不成,反而跌伤了一只脚,因此无法登台演出。祸不单行的是,就在这个关口,玛格达因不堪忍受他的欺骗而悬梁自尽;泽弗特尔另觅新欢;埃米莉亚另嫁他人。这一系列的打击使他陷入绝境,只得回到故乡卢布林,把自己禁锢在小屋里,忏悔自己的罪孽,由他的妻子供应他一日三餐。魔术师雅夏变成了“忏悔者雅夏”。
  作者通过主人公雅夏生性好色,经常抛却妻儿与别的女人勾搭,最后返回家乡,在小屋里忏悔自己的罪恶,祈求上帝的宽恕,这种精神上的探索,来展现犹太人在宗教信仰中常常遇到的“背离—回归”的曲折心路历程,从而说明主人公最终的迷途知返:“早已忘掉的童年的虔诚现在回来了,这是一种不要求印证的信仰、一种对上帝的敬畏、一种对误入歧途的悔恨。”②辛格用雅夏的故事阐明了他所理解的上帝信仰的基本意义。雅夏所感受到的那种对上帝的敬畏以及对误入歧途的悔恨,实际上也是所有“失足”犹太人的内心写照,同时,作者未雨绸缪,为那些对上帝持怀疑论的犹太人竖起了一面明镜。
  辛格塑造过一系列“忏悔者”形象——《卢布林的魔术师》中的雅夏、《冤家,一个爱情故事》中的赫尔曼、《童爱》中的艾伦、《庄园》中的爱兹列尔·巴巴德,甚至《撒旦在戈雷》中堕入罪恶渊薮的戈雷人……通过这些“浪子”人生的沉浮起伏,映射出无数犹太人真实的生活轨迹:少年时代生活在宗教气氛浓郁的家庭,受地道的犹太宗教的熏染尚能循规蹈矩;长大后离开家乡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受喧嚷浮华的外部物质世界的诱惑,渐渐偏离犹太教,沉沦到世俗的罪恶之中。但最终又幡然醒悟,后悔不已,走上了告别过去的道路。“忏悔者雅夏”是这一系列形象中最典型、最丰满、也令作者本人最满意的一个,因为他最后的行动是那么的决绝——把自己砌在石屋里忏悔,已经近乎一位圣徒了。
  雅夏后来表现出的圣徒形象,对于身处现代文明面临两难抉择的传统犹太群体来说,是具有一定标示作用的。针对那些生活在浓郁宗教气息中并努力挣脱宗教束缚,以及置身现代气息的现实中并努力回归精神家园的犹太人,辛格借助这个形象,对犹太人上帝信仰的内在机理和信仰缺失下内心的无序状态,进行了深刻的剖析,从而表征了现代西方人在神性退隐之后复杂的内心情状,并指出了他们精神的最终出路。
  自宗教、艺术进入人类生活以来,人便有了不同于一般动物的超感官精神世界,人在本质上成了精神动物,其生活重心也逐渐从物质生活转入精神生活。从此,人类在精神的向度上便有了彼岸世界的终极关怀。而一旦这种伦理思维遭到破坏,人的精神混乱和内心躁动就不可避免。
  
  二
  
  西方人在千方百计挣脱数千年的宗教“枷锁”,欣喜若狂地欢呼“上帝死了”之后,突然陷入了精神失重状态,茫然不知所措,许多人因此出现了精神危机,甚至陷入了为所欲为的道德危机。在这种背景下,他们迫切需要重新返回昔日的精神伊甸园。
  但回归不是一帆风顺的,它是一个曲折起伏、峰回路转,有时候甚至是倒退的过程。雅夏在信仰上的摇摆不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成为“忏悔者”之前,他玩世不恭、特立独行、不守犹太律法、不上犹太会堂,当有人指责他不虔诚的时候,他会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过天堂?上帝是什么模样?”他虽然摆脱了传统的束缚而获得了自由和独立,但同时感到孤独彷徨,内心因道德的逾矩充满了罪感和不安。因此他多次表达对村里虔信者的羡慕。为了让雅夏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作者在作品中让主人公雅夏“处处可以看到上帝在插手”,特别是当他这个开锁行家、走钢丝高手居然连一个普通的保险柜都打不开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有一个全能的上帝在“晓谕”他“不可偷盗”,这是上帝在阻止他犯罪,是上帝在爱护他。想到这些,他不仅激动不已,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做一个犹太人……跟其他犹太人一样的犹太人”③。
  然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当雅夏满心虔诚地从犹太会堂出来,看到大街上熙攘的人流和耳畔不绝于耳的叫卖声时,先前还坚实的信仰瞬间竟变得缥缈起来:
  
  照雅夏看来,街道和会堂是互相排斥的。如果这一个是真的,那么另一个一定是假的。他知道这是邪恶的声音在说话,但是他刚才披着祈祷巾,戴着祈祷盒站在祈祷室里的时候像烈火似的燃烧着他的那股虔诚劲儿,现在开始冷下来了,化为乌有了。④
  
  于是,他怀疑之前没能打开保险柜并不是上帝的阻止,而是由于自己紧张和劳累的缘故。他暗暗祈求上帝能再让他看到一个征兆甚至奇迹,以使他打消眼前的怀疑。然而,他看到的却是眼前一个丑陋的、艰难行走的瘸子,这又一次使他疑窦顿生:“仁慈的上帝怎么容许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这种反反复复对上帝的“信”与“不信”,表现了主人公信仰的摇曳不定和内心的剧烈冲突。即便他最后把自己砌在石屋里忏悔,也没有彻底摆脱尘世的纷扰。他在石屋内仍然心猿意马,内心并没有宁静——通过他的妻子和小屋的窗户,他每天仍然和外界联系着,他甚至因为自我禁闭而格外声名大振,慕名探视者络绎不绝。他很快又开始怀疑起他的信仰,还不时经受着性欲的侵袭,内心的欲望仍然像蛇信子那样舔舐着他。

  类似这样的信仰犹疑在辛格的许多作品中多次出现,这也是辛格作品“背离”与“回归”主题模式的具体表征。
  回首犹太历史,犹太人经历了多次的民族灾难和一次次的被愚弄,“上帝选民”们的崇高价值观也不断地崩毁与重建,他们的内心经受了不断的撕裂和痛苦,信仰摇曳的他们一次次地沉沦下去,又在一次次的醒悟中奋起。就像《创世纪》中雅各与神摔跤一样,只要坚忍不拔,最终人也能战胜神。同样,犹太人的信仰在经历一个个怀疑的阶段之后也更趋成熟,历久弥坚。这既是《圣经·约伯记》要宣示的主旨,也是辛格在作品中要传达的信息。


  三
  
  反顾历史可以发现,犹太人信仰的变化还是有其复杂的社会根源的。18世纪中后期至19世纪,在中欧及东欧犹太人中间,兴起的一场由犹太思想家摩西·门德尔松(moses mendelssohn, 1729-1786)领导的“哈斯卡拉”(希伯来语之音译,意为“启蒙”)运动,使犹太文化从蒙昧、保守的中世纪状态步入了文明、开化的现代社会。这场启蒙运动的影响非常深远,到了19世纪80年代,不少流散欧洲的犹太青年开始刮去胡须,脱去长袍,说起了种种欧洲语言……然而,许多犹太人矫枉过正,在“现代化”之途上越走越远,最终背离了自己的传统,全然放弃了犹太教,甘愿“成为模仿欧洲文明的猴子”⑤(卢梭语)。
  卡普兰曾专门述及美国犹太人的信仰危机,他说,“对大多数犹太人而言,拯救(salvation)已经意味着在工业、商业、艺术及社会领域中所追求目标的自我实现。因此,他们对任何群体而不是给予他们公民权的国家的依附,是该群体以所提供的实现自我表现及创造性发展的机会为条件的。尤其对广大的工薪阶层而言,传统的拯救观念已变得毫无意义。如果他们关心社会的话,他们就会在一些社会变革和运动的规划中寻找拯救。对大部分人而言,他们过多地被养家糊口及老弱保险的问题所困扰,以至于除了眼前利益之外,他们不再担忧别的任何事情了”⑥。20世纪30年代移居美国的辛格,眼见格托里的美国犹太人不断走出来,越来越多地与异族通婚,他们的宗教意识日趋淡漠。对犹太人这种迅速“美国化”的现象,辛格胸中充溢了无可名状的“忧煎”⑦之情。
  辛格所描写的主人公雅夏所处的时代,正是这样一个科学与宗教激烈交锋的新旧交替时代,因此,可以这么说,神性退隐,人类感到精神迷茫,现代科学技术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角色。身处现代性渗透生活方方面面的雅夏,思想徘徊于善与恶、理智与情感、虔信与怀疑这样剧烈的斗争之中。从《卢布林的魔术师》我们清楚地看到,他有机会接触了一些科学著作,尽管只是通俗读物,却对他的思想认识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从中他知道了太阳系理论,懂得他能够在绳索上行走,是因为他设法保持了重心平衡……科学知识动摇了他对犹太教的信仰,使他失却了心灵的宁静。科学精神“生长”了,上帝却“死亡”了。
  早在占领迦南的士师时代{8},犹太人便在“流奶和蜜”的“应许之地”无忧快乐地生活着,即便在流散时期,他们的心中依然快乐。之所以快乐,是因为他们的心中有令他们虔敬的、与他们立约的上帝。犹太人对上帝的虔敬到了把自己的子女作为燔祭献给上帝的程度{9}。犹太《圣经》说,若犹太人稍有不慎违背上帝,马上就可能招致灭顶之灾{10},因此犹太人对上帝的侍奉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信仰也不敢有稍许怀疑。他们就这样在敬畏中尊奉着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上帝和伦理道德,他们尊崇律法就像遵守法律一样。在犹太教中,律法是犹太人日常生活中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像摩西时期摩西与上帝所立的约定{11}就属此列。在“摩西十诫”中有禁止偷盗、禁止通奸、禁止说谎、禁止偶像崇拜等等,另外还有许多犹太人在日常生活中不断积累下来的一些生活规范,都属于犹太律法。它们虽然没有法律那么严酷,但违反犹太律法轻则受到族人、教派谴责,重则被开除教籍。总之,几千年来,犹太人心中总有一道不敢逾越的心理矩线。现代文明给犹太人带来了“智慧之果”,让他们“眼睛亮了”,但从此让他们丢失了心理乐园。《卢布林的魔术师》中的雅夏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在外省巡演魔术,接触了五彩斑斓的花花世界,同许多女人勾搭,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罪恶渊薮:说谎、通奸、偷盗……不知违犯了多少戒律!按照犹太教的标准,真可谓恶贯满盈了。然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雅夏一朝改邪归正马上立竿见影,瞬间成了“忏悔者雅夏”了。雅夏最终把自己锁闭在石屋里终身忏悔,说明他意识到了精神上所走过的“弯路”,他需要上帝,需要内心的宁静。
  《卢布林的魔术师》告诉我们,恪守传统和宗教教义自然会获得内心的平静,这对那些迷失于现代文明、不懂得信仰真义、无法平息内心浮躁的现代人来说,无疑具有深刻的启示作用。雅夏在自囚中苦苦希求的就是隔绝尘世的纷扰、平息浮躁、寻找上帝信仰:一种指引人心的精神力量。
  从雅夏的故事我们看到,神性退隐之后,人们重新寻回失去的乐园的路是多么艰难曲折;它同时也启示我们,信仰从来就不是一劳永逸的事。随着上帝在信徒心中的一次次“死去”,人最终才能与上帝“相遇”。而真正的“上帝之死”实际上是“人之死”,因为一旦那些习惯于崇拜上帝的人们抛却了上帝,他们便会如脱缰的野马那样,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从而失却了原有的最高价值和生活伦理,这样的灵魂又无异于死亡。
  雅夏的故事还告诉我们,在物质丰富的消费时代,我们一方面在追名逐利,另一方面千万不能失却我们可贵的信仰。现代社会“理性化”除去了中世纪的宗教蒙昧之后,并非说要消灭宗教,宗教在西方社会转型和文化变迁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因为“那些神秘的、宗教的力量,以及基于它们而形成的有关责任的伦理观念,在过去历来就对行为有着至关重要、促进生成的影响”{12}。
  面对神性的退隐和精神的荒漠,人类何去何从成了许多人关心的问题。作为具有高度敏锐感知力的犹太作家,辛格为犹太人在现代文明裹挟之下,渐渐丧失犹太性深感忧虑;然而,更令他忧心忡忡的是,世界范围的科技发展一方面使人能力巨大,另一方面又使人欲壑难填——日益“羽翼丰满”的现代性使得现代人在科学的“诱惑”之下不断抛弃昔日的信仰,转而只信自己,只信满眼横飞的物质。辛格所思考的是,“上帝死了”之后,人们拿什么来救赎他们的灵魂于精神的荒漠?又怎样把自己渡到精神的彼岸?于是,他通过自己的作品,不遗余力地昭示那些“迷途的羔羊”,重返精神的“伊甸”。

  
  ① friedman, lawrence s. understanding isaac bashevis singer. columbia: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press, 1988. p10.
  ②③④ 辛格:《卢布林的魔术师》,鹿金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1年8月版,第145页,第145页,第146页。
  ⑤ 参见张倩红:《困顿与再生——犹太文化的现代化》,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65页-第84页。
  ⑥ kaplan, mordecai m. judaism as a civilization. pa: jewish publications society, 1994. p.13.
  ⑦ 傅晓微博士用“忧煎”一词对辛格的民族焦虑之情作过专门论述,详见其《辛格“民族忧煎情结”探析》,《外国文学评论》,1998年第3期。
  ⑧ 士师时代:犹太人所处的部落联盟时代(约公元前1230至公元前1020年之间)。“士师”是指被赋予上帝智慧的军事首领。详见《新旧约全书·士师记》。
  ⑨ 《圣经·创世纪》第22章,亚伯拉罕献子燔祭。
  ⑩ 如《圣经·出埃及记》第32章“金牛犊事件”后,若非摩西苦苦哀求,上帝定会怒毁以色列人。
  {11} 即《摩西十诫》。
  {12} 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龙婧译,群言出版社,2007年4月版,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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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王长国 [标签: 李小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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