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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回族文学》年度述评(评论)
阅读《回族文学》已是第八个年头,我想以读者的身份,对2010年的《回族文学》谈一下我的真实感受。重读这几年的《回族文学》述评,我们读到的最多字眼,恐怕就是“从容”、“平稳”、“朴素”,这些评语我都认同,觉得这种优雅淡定的“静水深流”挺好,符合回族的美学气质。可是今年,我想很激动、很诚实、很负责任地告诉人们,2010年《回族文学》内在沉潜的那股细流已经壮大,回族文学多年发展积累的后劲,已经集结喷发,比如说本年度发表的散文,已经从量的积累,迎来了质的飞跃。我记得几年前我还只喜欢《回族文学》的小说,不爱看散文,如今我也喜爱这本刊物的散文。保守地说,本年度至少有六七篇散文,达到了国内一流散文的水准。这在同类刊物中是罕见的。中国论文联盟
  因此我必须破例先谈散文,请一直傲居头栏的小说,耐心等等。
  我要先谈阿慧。阿慧,大概是《回族文学》在继石舒清、李进祥、马金莲之后,精心关注和扶持上来的又一位回族作家。她自己说自己就像个“狗尾巴花”,生长在豫东平原的泥土里。但《回族文学》不嫌她没名气,他们在2008年就从自然来稿里,发现了《羊来羊去》这篇佳作。我以为,这是《回族文学》最有眼光的一次发现。我读到这篇散文,是在北京下班的地铁上。人那么多,南腔北调的很聒噪,可文章如水般的清澈和悲悯流进了我的心田,我竟流了泪。这是我第一次因阅读文学而流泪。我当即给编辑部打电话,分享我的冲动,并大胆评价这是近几年国内最好的散文之一。我认为小说后面的作家和作家本人往往会有不小的距离,比如同一个写得一手好小说的作家见了面,我可能会非常讨厌他,可散文的文品和人品靠得更近。WWw.11665.cOm2010年8月,在溽热的北京,我见证了阿慧单凭这篇《羊来羊去》接受第四届“冰心散文奖”的瞬间。那一刻,我感到不是一个阿慧的荣耀,而是整个回族文学形象的微笑。从此我开始专注于阿慧的散文。
  2010年,她又用《大沙河》这篇散文迎接了我的期待。第一次粗读时没在意,恍惚记得就是写了有关姥爷的几桩事。写亲情的太多了,一般难于出彩,多沉湎于对亲族的欣赏和含蓄的溢美,局限于个体回忆。阿慧写的是亲人,可她没打算写亲情。作者与姥爷亲历的画面并不多,甚至只能依靠母亲的讲述,依靠故地重走的联想。但这个姥爷,被作者写活了。每一个片段都不长,但节节有力,总像是刻刀在力透纸背。为什么有力?因为阿慧写出了回族人最有力量的精神之美:乐善、克己、公正、坚决。着墨不多,但写得淋漓酣畅。直到我写这篇述评,我已读此文四遍,仍溺爱于它的结尾:姥爷归真后,送行者“打头的已到墓地,排尾的还在家里”,“送姥爷的人大都头戴白帽,远远地,就像一条流动的银河。有路过的停下脚步问:‘谁呀?多大的官啊!’有人回答说:‘是个老百姓,海家老四。’那人‘呀’了一声,站进了送殡的队伍。”
  2010年《回族文学》中第二篇引人关注的散文就是《走年坟》。胡亚才本身是个成熟的作家,但对《回族文学》来说是个新人。《走年坟》贡献的文学叙事经验,是别的民族文学中罕见和奇特的。一个人,跟随着他的母亲,走了三十三年的坟,走固定的路线,每个亲人都走到,该说的话全说到。作者就是这样,按着线路,依次追忆了归真的祖父、祖母、老舅、大伯、二姑奶、四爹、二爹,最后一直写到母亲。和阿慧一样,胡亚才也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写,奇怪的是,挺长个文章,不觉得拖沓,正是这些其实与读者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一位接一位温润着人心,用回民淳朴而明亮的灵魂向我们凝视。
  胡亚才对家族的传神记忆,还闪烁在另一篇散文《出逃南京城》中。太祖父的传奇经历,佐证着“回族不屈达观的血性和天然的完美主义倾向”。由于书写的历史过于遥远,作者选择了半虚拟化的处理,还原了许多历史画面,其间弥漫着逼真的想象、大气的节律,历史与现实交相辉映。
  方芒也是《回族文学》作者队伍中的一个日益茁壮的种子选手。作为80后,方芒的散文还缺乏更多的理性观照和哲学支持,但他具备着日后独领风骚的文学潜质。《沉默的糙手》是我很喜欢的一篇,阿爸(爷爷)的形象在这里颤抖动人。山庄与亲人的沉默,反衬的是游子的负疚与反思。他的另一篇《顺城街:殇》也带有某种反思,但更多的是对现代性的质询和批评。青年作者关注民族文化传承的消亡,这一点尤其可贵。同样是写一个地方的老街,另一条远在湖北的妙姬巷,在魏光焰笔下,多了几分水溢的灵动。这篇叫《街道》的美文,以“清新可人”的蒜蓉香、麻油香和芝麻酱香,沁人肺腑。作者生养于斯,观察于斯,想得深,看得细,写得巧,写人与事,实则在写凝聚和宽厚。语言之爽辣、情感之洁净,凸起于纸张。魏光焰生于湖北的回族望族,我知道她对本民族的体爱之深和寻找之切,总感觉这一篇里关于回族生活的追寻应该更多一些,细一些,殷切一些。
  阅读起来更舒适的,是叶多多的《私人的阅读》。云南的叶多多是我很欣赏的散文园地的女作家,她用深情的脚步点击着云南的高原。她写过云南的许多民族,这次终于把笔触伸向了温暖的母族。她回到母亲出生的宅院,那种对于母亲、外公、外婆精神之旅遥远而又亲近的穿越,那种归还原乡之后袭来的异样感,那种边缘向中心靠拢过程的茫然苦痛,使我感动。城市里长大的叶多多,不是一个对回族生活很熟稔的作家,但她勇敢地写出了这一类回族人复杂的情感经验,使聚居区的同民族读者,了解了另一种文化镜像。再看泾河的《宰牲节》,那简直把回族生活写到家了,熟得不能再熟,准得不能再准。泾河是写诗出身的,这散文也是诗意氤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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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论文联盟回族人沉默、隐忍、内敛,不擅歌舞,不愿外露,那满肚子装的全是沉甸甸的情感。我们的作家,写这种情,那是一种天然的本能,有着绝对的优势。同写父亲的散文,敏洮洲的《西风山下》和白利彬的《花儿与父亲》,角度有别,但情怀是打通的。算不上出众新颖,但读了绝对不白读,内心是有触动的。同写故土的,兰书臣的《东堡子 西堡子》如版画一般沉静和鲜明,王自忠的《庄子》如水墨画一般散淡和湿润,毛眉的《我是一条内陆河》又如西洋油画一般开阔和结实,但土地的负重与宽容,是他们共用的母题。同写成长,甚至恰巧同写土豆的,马金莲的《洋芋》提供了底层言说的真切和痛感,毛眉的《吃土豆的人》则多了一些眼光和亮色。我认为两位女作家同时关注到一种食物,并不是完全的偶然,回族人的禁忌传统、生存记忆、心理状态与食物尤其密切,透过食物符号触碰更深层的追索,是我们必走的路。上面的几组同类题材书写,发表在一年中不同期的《回族文学》中,如果组织同类题材在同期发表,编者对此适度提示,读者的感受可能会更丰盈一些。
  最后略说几句张承志。这不是对他的轻慢,却恰恰是敬护。《斯诺的预旺堡》《自己的搭救》《“t”们》,《回族文学》选发这几篇作品的眼光使我暗自惊异:恰恰都是张承志用心很深的几篇,凭我对他的阅读和认知,这几篇里藏着他最想说的话。更充裕的解读,无法在这篇走马观花的述评里打开,其中的秘密,愿我们用良知与智慧去不断接近吧。
  一本肩负着民族文学与文化双重身份的刊物,比纯粹的文学刊物,更要花心思,更要有眼光,更要重担当。我历来是对刊物的文学品格更看重的,在《回族文学》向文化性延展的初期,我是有所焦虑的。但几年的用心摸索,使这种尝试找到了合适的存在感,应该承认,“岁月钩沉”、“回族人物”、“阿拉伯世界”、“佳作选萃”这几个文化栏目,其实从未放弃过文学呈现的努力。有些刊物一直标榜文学,但所发作品散发的气息是脏的、声音是噪的。在这个比衬中,我仍愿将《回族文学》视做纯文学刊物,她的品格和底线没有丢。
 “岁月钩沉”是《回族文学》民族文化担当的主打栏目。在2010年的钩沉中,回族文化的主要角色表现为地理和艺术的二重唱。地理散文大概已尝试了三年,提供罕见视角和陌生经验,是其应完成的主要功课。在这个意义上,相对于《果马坝子》这样植根回族聚居地的原生态讲述,《台湾回族》和《敦煌回族》,尤其是第五期集中推出的《蒙古高原上的回族记忆》《包头回族散记》等文章,信息量更为充分,也更为读者所需要。这种对新意的坚持,从每期刊物的匠心布局中,是可以感受到的。敏彦文的《北庄高处》、苏海龙的《婚礼上的〈亚里亚〉》、君悦的《古迹的掌纹》、马丽华的《小口子》、拜学英的《光塔》和《点亮一盏明灯》都是在边走边看中透视历史云烟,尽管讲述还显得仓促,但形成了亲切真挚的情感重量,加之对多元文明的探讨,仍有圈点之处。《梦想家》的地理背景则是流动的,通过跟随斯诺所历经的预旺、下马关、吊堡子等地的生命穿越,讲述了这位梦想家与宁夏,与回族鲜为人知的情缘。还有一类文本涉及乐器、秧歌、对联等艺术元素,尤以一篇米月的《回族瓷器》最为重要。瓷器一词,已作为文化符号输送到国际话语系统,甚至成为中国国名的意译。事实上,它所提示的正是中国自唐朝以来与穆斯林世界的关系,在瓷器中附着了伊斯兰教本土化的深刻烙印。这一话题先前看到的极少,如此找对了视角,提供了丰富信息、并梳理成扎实审慎的文章,希望能更多读到。
  我有一个有趣的感受:“岁月钩沉”和“回族人物”这两个栏目像是一对结发夫妻。前者的性格线条偏硬朗,往往在历史行走中显得粗放和匆忙,而后者则多了几分女性的柔软,用细腻的、饱含人情暖意的目光观照回族人物的心灵境地。知史而读人,相得益彰。我是喜欢读人物传记的,但客观地说,“回族人物”这个栏目创办至今,已进入较为艰辛的爬坡期。回族优秀人物有的是,但出名的基本已写得差不多了,这个栏目要坚守,写什么样的人,是需要清醒思考、重新定位的。本年度,栏目中关注到了郑和、沐英、杜文秀等历史风云人物和刘震寰、金孚光、邸力、韩有文等革命志士,着墨更多的,则是学者马金鹏、王宽、马明道、马天英、郝苏民,摄影家王征、书画家马西园等文化名流。我以为,“岁月钩沉”的怀旧情绪已经很浓稠,一个民族不能总往身后看,要放出眼光朝前看,那么“回族人物”就可以更多地承担时代性,多去关注当下回族人的生存状态。人物未必多么出名,哪怕是个小人物,只要他典型,有意思,有故事,就不妨去写。这样,这个栏目才会成为亲近民众、关怀底层的暖岸,也才会走得更长远。我尤其欣赏第四期上马有福的《玉树情》和王耐的《走进世博“大观园”》两篇散文,它们负载的含义是,回族人的时代言说是积极而及时的,在时代需要的时候,回族人从不失语,从不缺席。
  如果说《回族文学》是瞭望回族的眼睛,第一只看历史,应当看得深,第二只看当下,应当看得广,那么第三只看世界,就应当看得远了。世界眼光是刊物获得大气象的素养,本年度“阿拉伯世界”栏目在阿尔及利亚、阿曼、阿联酋、利比亚、马来西亚、文莱等穆斯林国家的巡礼中就展现了这种气象,找到了世界与回族文化内在的嫁接点,读来舒展而温暖。“佳作选萃”栏目连载王蒙的《伊朗印象》,我以为是这几年最成功的一个选择。大家毕竟是大家,轻轻一搭手,脉就把得很准。若不是王蒙在新疆生活了十年,受到维吾尔族文明的滋养,融入到穆斯林生活的参照系之中,他是不可能对伊朗文明有如此深沉的亲昵和精准的驾驭。在西方文化霸权对伊斯兰文化进行妖魔化的时候,在除张承志以外的回族作家,几乎放弃世界观望的时候,汉族中越来越多的知识分子,正在用良知为伊斯兰文明立言,这值得我们躲进小楼的一些回族作家多一些自省,多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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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论文联盟说到开眼界,2010年更值一提的一位就是马永俊。这是这一年从《回族文学》中杀出的一匹黑马,他生于伊犁,走遍新疆,游历世界,不仅通晓维吾尔、哈萨克等少数民族语言,而且对英语、俄语、阿拉伯语、波斯语等外语驾轻就熟,是个天才翻译家。今年他第一次在刊物上发表散文《哈尔湖一位东干老人》,即反响不凡。他笔下的吉尔吉斯斯坦的东干老人,如同他的文字一样,朴素、节制、家常,但其潜伏的精神波澜,强悍无比。马永俊对东干口语的娴熟摆弄,为汉语写作输入了极为罕见的血型。有些题材,任何作家都能写,但有些题材,却具有不可复制性。读过这篇文章的读者一定有体会,马永俊就属于这一种。而他的唯一性,恰恰是源于眼界。《回族文学》历来是新秀成长的沃壤,但有的作者是属流星的,发个一两篇就没影了,有些冒了头,却真就能扎下根来。读者喜欢他们,需要他们更密集、更精彩地现身。阿慧、方芒、胡亚才、叶多多都是这样的代表,我想马永俊也同样应属此列。
  评说至此,已经语尽,猛回头,却发现小说还没有评。关于今年的小说,我注意到六期中的头条小说作者,仍然是宁夏的那“三棵树”在支撑,这就是石舒清、李进祥和马金莲,这样的格局貌似已挺立好几年。的确,他们是当下回族小说创作最卓越的代表,我们爱读他们的作品,从不会感到审美疲劳。想一想,那几年的小说可真是辉煌,放下这一期,盼着下一期。我认为那时《回族文学》的小说现象,基本挺立起整个回族小说的繁荣。要如何才能把这种好势头保持下去,多呈现一些新人新作,显然是今后应该注意的一个问题。我认为全年“小说”栏目中成色相对尚好的,大概算是李进祥的《丫鬟》。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戏不动声色,但一波三折,一声“丫鬟”这么点儿的小事,就能写出尊严、嫉妒、专断与悲怜,是不容易的。李进祥写女性是个高手了,但这台女人的对手戏,唱得不如《(扌+寻)脸》和《害口》,论独角戏,又不如《口弦子奶奶》和《女人的河》,曾经那种棉絮般的缠绵和深情、那种暗处的惊异和敏锐,更多地被情节的支架填充。一个萌动的印象是,李进祥,并连同着更多的回族小说家,正站在瓶颈的端口,他们需要更开阔的眼光与更坚毅的抱负。当然,仅凭一本刊物来推测他们的表现并不公平,很可能,刊物上所发的并非他们本年度最好的作品。这大可理解,毕竟我们的回族作家需要在全国文坛上阔步,需要更多地与主流对话。但我常常想,长大的悲哀或许就在于对摇篮的远离。无论如何,这本代表着一个民族文化品相的刊物,永远需要这个民族中顶尖作家的持久爱护和反哺。
  我最感兴趣的小说,倒是一向不擅回族题材的马笑泉,写出的一篇尽管不是最好、却是最有意思的《清真明月》。真的没有想到,散居区的湖南回族作家,可以对穆斯林的心理描摹得这样精准,一个老题材、小故事,处理得不慌不忙、有滋有味,作家常用的儿童视角,使小说通了气,揭示了文化心理的冲突与和解。马笑泉对母族题材的归还姿态,应获得读者热情的支持和更殷切的期守。
  任何一本文学刊物,体裁的繁荣总是此消彼长的,这并不失常。我深信,本年度《回族文学》在小说方面的迟滞,只是一个长旅中的短暂喘息。而她在散文方面的绝对优势,以及在文化言说中日显从容的风度,一定可以更加持久与坚定。或许从读者正在阅读的新年第一期开始,新鲜的气息正在随早春一起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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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石彦伟 [标签: 回族 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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