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网首页|会计论文|管理论文|计算机论文|医药学|经济学论文|法学论文|社会学论文|文学论文|教育论文|理学论文|工学论文|艺术论文|哲学论文|文化论文|外语论文|论文格式
中国论文网

用户注册

设为首页

您现在的位置: 中国论文网 >> 外语论文 >> 英美文学论文 >> 正文 会员中心
 外语翻译论文   语言文化论文   英美文学论文   其他相关论文   学术英语   商务英语   英语教学
《分家》中“成长主题”的国家隐喻

  关键词:赛珍珠 《分家》 家族小说 成长小说
  摘 要:赛珍珠的《大地》三部曲之三《分家》在创作结构上不同于前两部,它背离了前两部作品所刻意追求的中国家族小说盛极而衰的抛物线结构,而采用了西方的成长小说模式,并且以心理描写突出主角王源精神上的成长轨迹,由此又形成对中国传统小说侧重人物外部线描手法的美学背离。本文重在探讨赛珍珠在《分家》中放弃自己一贯追求的中国传统小说美学的原因,结合创作心理分析,指出相对于前两部而“节外生枝”的成长小说结构所具有的隐喻性,即作者本人对中国命运的关注与深思。
  
  赛珍珠的《大地上的房子》三部曲(《大地》《儿子们》《分家》)作为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在国内外一直受到评论界重视,其跨文化性使它们今天尤其得到国内文学研究界的青睐。然而七十多年来的国内评论集中于第一部《大地》的比较多,后两部几乎不受重视,对三部曲不平衡的叙事结构则更少有人提出质疑。本文将从这三部曲独特的叙事布局展开论述,指出第三部《分家》对传统“家庭小说”叙事结构的叛逆,以及这种结构性叛逆所隐喻的“成长主题”。
  
  一、作为表象的“家庭小说”叙事结构
  
  《分家》讲述的是《大地》中的主角王龙和阿兰的孙辈们的故事。这一代年轻人都已经离开土地,主要集中生活于当时工商业最发达、外来思想最活跃的上海。故事的主线是王源——军阀王虎的儿子的故事。他在父亲手下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又离家进入正规的军事院校,然而在北伐开始时逃回父亲的地盘。在抗拒父亲安排的婚姻后逃到上海,与父亲的另一个妻子及其女儿生活在一起,并进入大学读书。WwW.11665.COm期间,作为反抗父亲权威的行动之一,他加入革命组织,被捕后又被家人营救出来,秘密送到美国求学。出于对“土地”的依恋,他攻读农学并取得博士学位。在拒绝了美国姑娘的爱情后回国报效家园。然而在美国所建立的家园想象却被国内的现实渐渐击碎。爱情渺茫未知,父亲年迈遭劫,生命垂危,大地上祖父母发迹前居住的那座乡村土屋在清冷的月光中也摇摇欲坠。作品在此完成了《大地上的房子》的最终隐喻。
  故事结尾似乎弥漫在浓烈的悲剧情绪之中,有评论者认为《大地上的房子》三部曲承袭了中国“家庭小说”如《红楼梦》等的悲剧意识,“这个家庭由盛而衰的过程中实现了一个圆形的轨迹,其圆心是土地”(陈思和,1989),看起来这的确是一阕“大地”的挽歌——田园牧歌式的王龙家族在外国入侵,军阀争霸,道德沦丧中陨落了。然而不同的是中国传统的“家庭小说”的悲剧结局所体现的往往是黄粱一梦,万事成空的佛家情怀,而《分家》实际上却是以王源的人格升华与心智的成熟,勇敢地承担开拓未来的责任结束。这是一个微妙的结尾:旧的一切式微了,新的一切诞生了。《分家》在精神意义上打破了中国传统“家庭小说”的形式枷锁,其手法就是引入西方的“成长小说”叙事方式。这既是赛珍珠这样一个跨东西文化作家的创作必然,也是她对中国的现实与未来的理解与冀望,“成长”由此也成了一种“隐喻”。
  
  二、“波形”结构对“圆形”结构的超越
  
  中国古典小说如《红楼梦》、《金瓶梅》等,如上引论者所言,其叙事结构往往呈现封闭的“圆形”,突出万事成空,重回起点的悲凉;而《大地上的房子》三部曲又是怎么布局的呢?在第一部《大地》中,我们看到王龙凭着勤劳、节俭,对土地的信念,慢慢地富裕了起来,但王龙始终只有财富的增长而没有思想的变化、人格的完善,倒是富贵而淫的人性弱点开始展现;到了第二部《儿子们》,财富已滋生出懒惰、纵欲、贪婪、狡猾、凶残等各种“恶”,更见不到思想、人格的向善或提高,满眼所见皆是道德的衰弱,传统“家庭小说”走向了它的第二阶段,这时读者期望看到一个家族的崩溃。可此时孙辈王源既没有出家,也没有流浪,却去美国求学,在获得农学博士学位后回国发展。家族的发展轨迹变成“繁盛—衰弱—复兴”的“波形”,打破了读者惯常的阅读期待。赛珍珠为什么偏偏要在第三部《分家》中让呈颓势的家庭命运线重新扬起?
  首先要说明的是,叙事结构的叛逆不是出于她对中国传统“家庭小说”的无知。她的诺贝尔颁奖致辞几乎是一篇研究中国古典小说的专业论文,从中可以看出她非常熟悉中国古典小说的方方面面。此外,为了适应“成长小说”的叙事特色,她还放弃了自己一直提倡遵循的以白描手法刻画人物性格以便“为普通大众”写作的中国文学传统,通篇采用西方心理现实主义的手法,读者所体验到的是一个迷惘、单纯、激情的年轻人的心路历程。要理解这种自我背叛,首先要了解她的创作思想。
  赛珍珠是一个始终思索中国命运的作家,而她和她作品中的人物一起生活在一个充满变数的20世纪前30年的中国,她的田园梦想在政治动荡中飘摇。这样的时代背景虽然能赋予“家庭小说”以史诗的恢弘,但也无形中划定了一个大家族无法逆转的“圆形”发展轨迹。要想不看到王龙这棵北方大地上的大树彻底枯亡,赛珍珠只有借助外力改变这种颓势,不让文学中和人生中常见的盛极而衰的命运圆圈的口闭合。她的作法是“扦插”——从王家这棵衰败的大树上剪下一枝“扦插”入美利坚的土壤,待其吸入足够的异域文化能量之后再移植回中国。这样从命运那即将闭合的地方分出了另一个相切的圆,从远离枯树的异国他乡生出新的生命之树。《分家》这个题目也许正是这样一种隐喻,意味着一个新的独立生命体从王氏家族中分离了出来,虽然有着王家的基因,但生存的环境已从乡村搬进了城市,除了那点血缘,这个“家”是“分”得非常彻底的。
  赛珍珠深爱着中国农民,她将中国人所公认的美德都赋予了王龙和阿兰,甚至不惜制造有点荒唐的情节——趁火打劫获取购买土地的“第一桶金”,帮助他们在土地上取得成功,以完成作者自己的田园梦想。然而她不可能无视中国的现实,因此她将怯懦加诸地主(王大),将狡诈加诸高利贷者(王二),将残忍加诸军阀(老三王虎)。三者代表了当时附生于农业经济上的中国的主要利益集团。赛珍珠将这三者设计成纯朴农民的儿子,并且有先后关系,也许是一种别有用心,使读者不得不思考为什么善良、勤劳(如王龙这一代)却哺育出懒惰、狡诈、残忍。赛珍珠没有能力剪除这些病枝,但她也不忍心看着那么强大的一棵树变得邪恶、丑陋,充满病害,最终彻底毁灭。她只好选了一枝尚且健康的嫩枝,将其带到美国,尝试让美国的文化为这棵幼苗祛病强身。这是赛珍珠的梦想,也是赛珍珠的探索。她要向读者展示新苗如何在新的文化土壤中成长,因此《分家》不得不也不能不写成一部成长小说。
  
  三、“成长小说”的国家隐喻
  
  在上海进入大学的王源迷惘、混乱,多愁善感,与此时20年代末丁玲《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莎菲非常相似——有时焦躁不安,有时自怨自艾,有时冷酷无情。这是一个时代知识青年所面临的共同现实。作为生活在中国的作家,此时的赛珍珠的创作似乎与当时的中国文坛一脉相通,尤其在文类上。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文坛是抒情诗和短篇小说的试验最为广泛、也最为成功的时代,而从30年代初开始,长篇小说走向兴盛。如巴金的《家》(1931)、茅盾的《子夜》(1933)等等。因为中国历史经验的积累已经需要长篇小说来反映这恢弘的过程(史景迁,1998:243)。作品的主角往往以年轻人居多,他们代表着一个新的共和制国家艰难的起步岁月。这些几乎与新共和同龄的年轻人的人生探索和精神状态正是当时整个国家经验的微缩。赛珍珠作为一个美国作家,在小说的内容表现上自然有所不同。当时的中国作家更侧重揭露造成年轻人彷徨与迷惘的社会原因,以唤起民众的革新意识;而赛珍珠却更重视将“局外人”的视角融入一个中国年轻人的经历中,思考中国往何处去。她的中国同行们正热血沸腾地革命,要为中国的命运清理历史的河床,于是将河床中沉积的金子往往也一股脑儿冲走了;而她要沙里淘金,寻找中国传统文化中可以现代转换的东西,这些东西与西方文化结合后可以成为推动中国现代发展的能动力量。一部国家寓言由此诞生。

  从三部曲的创作中我们能看出赛珍珠认识的变化。在第一步《大地》中,她认为回归田园可以避开没有头绪的社会动荡,可以为混乱的中国现实(民国初年)寻找一条解决的方案。她天真地以为重拾中国传统农业社会的美德与价值理念,一切现阶段的矛盾都可以迎刃而解。从王龙进城迎娶阿兰而被建议剪辫子这样的细节来看,故事就发生在辛亥革命前后。乘火车逃难这一细节也进一步加强了这一时间背景。也正是《大地》中的时间概念造成了三部曲时间上的背常,因为从辛亥革命到抗战不足30年不可能造就祖孙三代的身世浮沉。可以说赛珍珠在写作《大地》首部时只是在寄托一种文化希望,描绘一种乌托邦幻境,根本没有想到要写后两部。
  《大地》出版后的轰动效应,她本人阅历的增加以及当时中国的社会现实,使得她不得不进一步思考中国的发展与命运,正视中国传统农业社会表面的宁静、和谐背后所掩盖的总体的贫穷,以及地主阶级和农业高利贷者像毒瘤般破坏着传统经济和人文价值的肌体,加之传统社会被外来势力破坏后造成社会秩序的动荡,军阀肆虐。赛珍珠巧妙地将三者处理成共同诞生于中国农业社会的、彼此勾结的兄弟,以此揭示农业社会中这三个真正的权力拥有者如何引领社会的发展。面对畸形的政治、经济,赛珍珠也茫然了。在第二部《儿子们》,她探索的笔停在了军阀王虎的酒杯边,“不管怎么说,他不会哭出来了”(赛珍珠,1998:631),以此结束了三部曲的第二部。此时的中国一片混乱,北伐刚刚开始,中国往哪里去?赛珍珠和当时的中国知识分子一起在思考。
  从清末开始,在中国知识分子与热血青年中(如梁启超、邹容等)有一个重要的关键词“少年中国”。梁启超曾以昂扬向上的激情指出“老大中国”与“少年中国”的区别。虽然革命一直遭受挫折,革命始终不能彻底,但“新”中国的梦想从未断过,“少年中国”的呼唤始终回荡。这坎坷的“少年中国”内心有着怎样真实的体验?面对传统的束缚,他如何反抗?面对西方的文化与商品他又如何接受?在养育他的传统与“启蒙”他的西方之间,他如何选择?为了求解这一系列的问题,赛珍珠创作了第三部《分家》,给这样一个时而亢奋时而低迷,时而守旧时而求新的“少年中国”以血肉——与“新”中国同龄的王源。让他的眼睛观察世界,让他的内心反映世界,从他的成长看“新”中国的发展。王源的成长就是“少年中国”的成长。
  王源在军阀混战中度过童年,目睹了天灾、匪灾、军灾,少年时参军北伐,随后到上海读书,参加革命组织,并由此入狱。他所经历的这一切是每一个希望有所作为的中国青年所经历的一切。只是在革命失败后王源的人生方向被赛珍珠的价值理念所设计、规划,烙上了美国的意志。青年人可以像王孟(王源的堂弟)那样参加革命军(国民党),也可以像另一些人那样参加苏维埃政权(尽管当时受到摧残),而王源选择去美国留学。这是赛珍珠潜意识里解决中国问题的有效途径,尽管有着浓厚的美国东方主义的“恩抚观”(paternalism)。她相信美国的科学技术、美国的民主制度、社会管理与中国传统中的勤奋、克己、忍耐、现实等美德相结合会让一个悠久的文明焕发新的活力,会让一个老朽的民族重获新生。
  赛珍珠让王源学了农业科学技术,也许正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农业始终是中国的根本,现代化的农业才代表一个用西方先进文化涤除掉传统的污垢而获得新生的中国文明。总之,王源在与美国文化遭遇后,既承受着适应过程中的痛苦,也看到了美国文化中腐朽的一面。他不断地思考,不断地进步,终于将两种文化的优秀之处融合起来,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农学博士学位。王源的成长道路是赛珍珠所认为的“少年中国”必然的成长道路,舍此无他。在她看来,无休止的、盲目的革命只会造成杀戮与无尽的怨恨、贪婪、动荡,终至毁灭宁静的东方田园牧歌。
  《分家》中王源始终在成长。不仅体格在成长,而且辨别是非的能力也在成长。他的视角渐渐开阔,他的心态日渐包容,他对祖国的自信心也日渐增强。他冷静地评判美国的文化及各个方面。他放弃留在美国工作的机会,拒绝美国姑娘的爱情回归祖国。在个人感情上终于能够直面并分析父亲的权威,同时也彻底了解父亲对自己的那份挚爱,为此他愿意担起父亲的债务,履行起儿子的义务。在家庭责任上,他吸收了传统儒家文化中的合理成分;在择业中也没有屈服于传统文化中的官本位思想及家族裙带。他以西式的个人选择面对自己以及国家的前途,并在个性与世界观的日渐成熟中获得爱情。
  《分家》不管从表面上看还是与其他两部分开单独看,都是一部典型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成长小说,但结合创作时代、作者的文化身份来看,《分家》又不仅仅是“成长小说”这么一个简单的标签。《分家》首先是对传统家庭小说的一次革命,是命运发展的断裂,同时这种形式上的革命又是“国家隐喻”在叙述革新上的体现——隐喻了一个国家在外来势力影响下其自然发展发生断裂而重新寻求生机的可能性。这是一个像中国这样命途多舛而从不放弃希望的国家的必然进程。在这层意义上《分家》超越了“圆形”的命运发展模式,在作者意志的强烈干预下,命运从颓势中复升,呈现出“波形”的发展。

  参考文献:
  [1] 陈思和.洋女子笔下的中国家庭[n]. 海南日报.1989-10-25.
  [2] [美]史景迁. 天安门:知识分子与中国革命[m].尹庆军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3] [美]赛珍珠. 大地三部曲[m]. 王逢振等译. 桂林:漓江出版社,1998.

  • 上一篇外语论文:
  • 下一篇外语论文:
  •  作者:朱骅 [标签: 的国家 ]
    姓 名: *
    E-mail:
    评 分: 1分 2分 3分 4分 5分
    评论内容:
    发表评论请遵守中国各项有关法律法规,评论内容只代表网友个人观点,与本网站立场无关。
    探析《收藏家》中男权统治的根源
    |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我们 | 网站地图 | 手机版 | 论文发表

    Copyright 2006-2013 © 毕业论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 

     [中国免费论文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