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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吴晚世政局变化及朱、全派系斗争之管见

  摘要:孙权晚年出于对江南大族的疑忌,利用张温、暨艳与吕壹事件压制江南大族,是其在晚世政策的一大变化,他在立嗣上的犹豫不决又造成党争不断,并促成以朱主和吴主为首的两个集团的斗争,两派系在“二宫构争”中形成,在孙氏宗族势力崛起后消亡,本文重点分析孙权晚年政策形成的原因,两派系产生的渊源,成员组成,及斗争的过程。

  关键词:大族 朱系集团 全系集团 孙氏宗族

 

  《抱朴子·外篇》三四《吴失篇》有对孙吴晚世政局的描述:

  吴之晚世,尤剧之病,贤者不用,滓秽充序,纪纲弛紊,吞舟多漏。贡举以厚货者在前,官人以党强者为右,匪富匪势,穷年无冀。秉维之佐,牧民之吏,非母后之亲,则阿谀之人也。

孙权晚年“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暨臻末年,弥以滋甚”[1]致使孙吴晚世政争不息,内部派系重重,然而在诸多的矛盾和斗争中以两个女人为核心所形成的两大政治集团的斗争犹显突出。

一、孙吴晚世政局之变化

  孙吴政权的基础应包括三部分,一是江北南渡的大族,如彭城张昭、张休父子,琅琊诸葛瑾、诸葛恪父子,庐江周瑜、临淮鲁肃、汝南胡综、沛郡薛综等人;其二是江南大族,如吴郡、吴县之顾陆朱张四姓,钱唐全氏,会稽虞、贺,阳羡周氏等[2]。wwW.11665.COm三是追随孙氏南征北战之庶族将领,如吕蒙、吕范,程、黄、韩、蒋、周、陈、董、甘、凌、徐、潘、丁等人。“三分天下”确立之前,大敌当前,孙氏政权更依重的是南北大族,内部比较合协,矛盾并不突出,此时“先帝外仗顾陆朱张,内近胡综、薛综,是以庶绩雍赜,邦内清肃。”[3]而三分天下大势确立后,外部压力有所减轻,种种矛盾便暴露出来,首先便表现在孙权对南方大族的疑忌上,北方南渡大族中的周喻、鲁肃早早离世,周喻卒于211年,年仅36岁,鲁肃卒于219年,46岁,东吴十二虎将也有十人于孙权称帝前相继死去,两大集团的实力在孙权晚年大为消弱,而南方大族却随着东吴政局的稳定和南方经济的开发不断发展壮大,并对孙权的统治构成了压力,压制南方大族便成为孙权此时的首要政策。
  我们从张温、暨艳与吕壹事件上可见孙权这个时期的态度。张温,吴郡吴县人,吴主孙权黄武三年(224),张温以辅义中郎将使蜀,受到诸葛亮的器重,诸葛亮还同温“结金兰之好”。可是“权既阴衔温称美蜀政,又嫌其声名大盛,众庶炫惑,恐终不为己用,思有以中伤之,会暨艳事起遂因此发举”,暨艳,吴郡人,张温引荐为选曹郎,至尚书。但艳“性狷厉,好为清议,见郎署混浊淆杂,多非其人,欲臧否区别,贤愚异贯,弹射百僚,核选三署,率皆贬高就下,降损数等,其守故者十未能一,其居位贪鄙,志节汗卑者,皆以为军吏,置营府以处之。”暨艳的改革,必然是受孙权指使,否则他没有如此大的权力,但却触犯南方大族的利益,[4]他们“怨愤之声积,浸润之谮行矣。”其结果是孙权屈服于大族,“艳、彪皆坐自杀”,并以“温宿与艳、彪同意,数交书疏”为理由,将温下狱。[5]
  随后发生的吕壹事件,又一次暴露皇权和南方大族之间的矛盾。《三国·吴志》卷五十二《顾雍传》云:

  吕壹、秦博为中书,典校诸宫府及州郡文书。壹等因此渐作威福,遂造作榷酤障管之利,举罪纠奸,纤介必闻,重以深案醜诬,毁短大臣,排陷无辜,雍等皆见举白,用被谴让。

同书《三国·吴志》卷五十二《步骘传》亦言:

  后中书吕壹典校文书,多所纠举。骘上疏曰:“伏闻诸典校抉细微,吹毛求瑕,重罪深诬,辄欲陷人,以成威福,无罪无辜,横受大刑,是以使民跼天蹐地,谁不战慄!”

又曰:

  丞相顾雍、上大将军陆逊、太常潘濬忧深责重,志在谒诚,夙夜兢兢,寝食不宁,念欲安国利民,建久长之计,可谓心膂股肱,社稷之臣矣。宜各委任,不使他官监其所司,责其成效,课其负殿。此三臣者,思虑不到则已,岂敢专擅威福欺负所天乎?

吕壹、秦博为中书,典校诸官府及州郡文书,但却具有“举罪纠奸,纤介必闻,重以深案醜诬,毁短大臣”的权力,且连尚书今顾雍、上大将军陆逊也被举白,显然是孙权为维护皇权,压制大族所驱使,[6]但孙权的努力却遭到南北大族的激烈反对,而大臣与校事的矛盾,恰是大族同皇权矛盾的曲折体现。当吕壹因污陷朱据被抓住罪证后,孙权即“亦觉悟,遂杀吕壹”以安慰大臣。
  黄龙元年(229年),孙权称帝,“是岁,立登为太子,选置师傅,铨简秀士,以为宾友,于是诸葛恪、张休、顾谭、陈表等以选入,侍讲诗书,出从骑射。权欲登读《汉书》,习知近代之事,以张昭有师法,重烦劳之,乃令休从昭受读,还以授登。登待接属,略用布衣之礼,与恪、休、谭等或同而载,或共账而寐。”[7]
  孙权为太子所选宾友中,诸葛恪为诸葛瑾之子,张休为张昭之子,顾谭为顾雍之孙,陈表为庐江陈武之弟,皆南北大族之子弟(三国志皆有传),谢景、范慎、刁玄、羊衜也或为大族或为当时名士,显然孙权为太子将来的政权班子所搭框架是以南北大族的新生代为主,这显然对孙登将来的统治有利,而对南北大族的老臣依然有顾忌,这从他对陆逊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三国·吴志》卷五十八《陆逊传》:

  初,暨艳造营府之论,逊谏戒之,以为必祸。

而在吕壹事件中,从“丞相顾雍、上大将军陆逊、太常潘濬忧深责重,志在谒诚,夙夜兢兢,寝食不宁”[8]表现中,可见吕壹也是把矛头直指陆逊的。
  孙登早逝,赤乌五年(243),孙权三子孙和立为太子,此时孙权62岁,更加刚愎猜忌,因宠爱和弟霸,封其为鲁王,并“宠爱崇特,与和无殊”造成朝臣分成两大集团。《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裴注引殷基《通语》:

  初权既立和为太子,而封霸为鲁王,初拜犹同宫室,礼秩未分。群公之议,以为太子、鲁王上下有序,礼秩宜异,於是分宫别僚,而隙端开矣。自侍御宾客造为二端,仇党疑贰,滋延大臣。丞相陆逊、大将军诸葛恪、太常顾谭、骠骑将军朱据、会稽太守滕胤、大都督施绩、尚书丁密等奉礼而行,宗事太子;骠骑将军步骘、镇南将军吕岱、大司马全琮、左将军吕据、中书令孙弘等附鲁王,中外官僚将军大臣举国中分。权患之,谓侍中孙峻曰:“子弟不睦,臣下分部,将有袁氏之败,为天下笑。一人立者,安得不乱?”於是有改嗣之规矣。

在这场因孙权的昏馈的所造成的统治集团的内部斗争中,陆逊是站在孙和一边的。《三国·吴志》卷五十八《陆逊传》:

  又广陵杨竺少获声名,而逊谓之终败,劝竺兄穆令与别族

同传云:

  先是,二宫并阙,中外职司,多遣子弟给侍。全琮报逊,逊以为子弟苟有才,不忧不用,不宜私出以要荣利;若其不佳,终为取祸。且闻二宫势敌,必有彼此,此古人之厚忌也。琮子寄,果阿附鲁王,轻为交构。逊书与琮曰:“卿不师日磾,而宿留阿寄,终为足下门户致祸矣。”琮既不纳,更以致隙。及太子有不安之议,逊上疏陈:“太子正统,宜有盘石之固,鲁王籓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书三四上,及求诣都,欲口论適庶之分,以匡得失。既不听许,而逊外生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吾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累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时年六十三,家无馀财。

陆逊对鲁王集团中的杨竺和全琮的指责及明确表明拥护东宫的态度,让孙权产生疑忌,最终造成陆逊被逼仄而死,宗亲翦灭的下场。[9]

二、孙权晚年全系集团和朱系集团的形成及在“二宫构争”中的斗争

  孙权晚年的在立嗣上昏馈之举造成的“二宫构争”,表面上看是各以大族为代表拥储立嗣争夺权力的斗争,其实不然,考其时,一方面当年跟随孙权建立东吴基业的南北大族元勋此时多为老衰之身,且在孙权不断提高皇权,压制大族的政策下多无所作为,略有所举动便遭切责,在“二宫构争”中他们只能是参与者,只能“奉礼而行”,而非领导者,另一方面以南北大族子弟为主的新生代又处在发展阶段而不能承担派系斗争的领导权,显然“两宫构争”幕后另有其人。《三国·吴志》卷五十《步夫人传》:

  吴主权步夫人,临淮淮阴人也,与丞相骘同族。汉末,其母携将徙庐江,庐江为孙策所破,皆东渡江,以美丽得幸於权,宠冠后庭。生二女,长曰鲁班,字大虎,前配周瑜子循,后配全琮;少曰鲁育,字小虎,前配朱据,后配刘纂。

鲁班与鲁育因母亲步夫人受宠孙权而获得极大权力。鲁班,史称全主(或全公主),而不称周主,是因为周喻早死,周氏宗族失势而全氏宗族在孙吴晚期政坛极盛并在鲁班的力促下形成了和皇权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外戚集团。《三国·吴志》卷五十《全夫人传》:

  孙亮全夫人,全尚女也。从祖母公主(即全主)爱之,每进见辄与俱。及潘夫人母子有宠,全主自以与孙和母有隙,乃劝权为潘氏男亮纳夫人,亮遂为嗣。夫人立为皇后,以尚为城门校尉,封都亭侯,代滕胤为太常、卫将军,进封永平侯,录尚书事。时全氏侯有五人,并典兵马,其馀为侍郎、骑都尉,宿卫左右,自吴兴,外戚贵盛莫及。

鲁育史称朱主(或朱公主),而不称刘主[10],也是同样的原因,其女为孙休妃。
  《三国·吴志》卷五十《朱夫人传》:

  孙休朱夫人,朱据女,休姊公主(即朱主)所生也。

全主和朱主是全系集团和朱系集团的领军人物,然两集团对立却缘自“全公主素憎夫人”[11] ,此“夫人”便是太子孙和的母亲王夫人,孙权对之“宠次步氏”。在性格上,步氏和王氏有很大的差异,全主的母亲步夫人“性不妒忌,多所推进”,而王夫人却“诸姬有贵者,皆出居外”,据此可以猜测两人当时必是水火不容,当步夫人薨后,此矛盾便由全主继承了,这可能便是全主“素”憎王夫人并欲除去太子和的原因吧。所以一旦有机会,她是不会放弃的。《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

  是后王夫人与全公主有隙。权尝寝疾,和祠祭於庙,和妃叔父张休居近庙,邀和过所居。全公主使人觇视,因言太子不在庙中,专就妃家计议,又言王夫人见上寝疾,有喜色。权由是发怒,夫人忧死,而和宠稍损,惧於废黜。鲁王霸觊觎滋甚。

朱主是反对全主拥立鲁王的,在此问题上两姐妹产生了对立。《三国·吴志》卷五十《朱夫人传》:

  初,孙和为太子时,全主谮害王夫人,立鲁王,朱主不听,由是有隙。

全主对孙权施加影响,使其在立嗣上犹豫不定,客观上造成了“丞相陆逊、大将军诸葛恪、太常顾谭、骠骑将军朱据、会稽太守滕胤、大都督施绩、尚书丁密等奉礼而行,宗事太子,骠骑将军步骘、镇南将军吕岱、大司马全琮、左将军吕据、中书令孙弘等附鲁王,中外官僚将军大臣举国中分”[12]的局面。
  在拥立上“有隙”的全主和朱主最终形成各自的利益集团:朱主及吴郡朱氏与“顾、陆、朱、张”等江东一等大族及江北渡江大族之诸葛氏、张氏在“二宫构争”中通过拥立太子形成朱系集团,这一集团骨干为朱主、朱据及儿子朱熊、朱损,陆逊,诸葛恪、诸葛融兄弟,张休,顾谭、顾承兄弟。[13]全主的利益集团却为南方次等宗族之全氏、步氏、孙氏疏族及一些欲在拥立中攀龙附凤的中下级官僚,其骨干为全主,全综、全寄父子,全尚(全综侄,孙亮全后的父亲)、步骘(全主舅氏)、孙弘[14]、孙奇、杨竺[15]、吴安。于是拥护太子的陆逊、吾粲、顾谭“数陈嫡庶之义,理不可夺”[16],风承主旨的全系骨干全寄、吴安、孙奇、杨竺“谮诉日新”,面对如此混乱局面,孙权却“沉吟者历年”,[17]他在考虑什么呢?《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裴注引殷基《通语》曰:

  权患之,谓侍中孙峻曰:“子弟不睦,臣下分部,将有袁氏之败,为天下笑。一人立者,安得不乱?”於是有改嗣之规矣。

孙权不愿看到袁氏骨肉相残之事在自己儿子中重演,便采用了各打五十大板的折中手段处理了“二宫构争”,其结果是“遂幽闭和”,“逊外生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吾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累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霸亦赐死。流竺尸于江,兄穆以数谏戒竺,得免大辟,犹徙南州。霸赐死后,又诛寄、安、奇等,咸以党霸构和故也。”[18]而朱系此时仍报有幻想,“於是骠骑将军朱据、尚书仆射屈晃率诸将吏泥头自缚,连日诣阙请和。权登白爵观见,甚恶之,敕据、晃等无事匆匆。权欲废和立亮,无难督陈正、五营督陈象上书,称引晋献公杀申生,立奚齐,晋国扰乱,又据、晃固谏不止。权大怒,族诛正、象,据、晃牵入殿,杖一百,竟徙和於故鄣,群司坐谏诛放者十数。众咸冤之。”[19]
  朱据最终下场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七《朱据传》:

  赤乌九年,迁为骠骑将军,遭二宫构争,据拥护太子,言则恳切,义形于色,守之以死,遂左迁新都郡丞。未到,中书令弘谮润据,因权寝疾,弘为诏书追赐死,时年五十七。孙亮时,二子熊、损各复领兵,为全公主所谮,皆死。

后来,孙权对自己的作法颇有悔意。《三国·吴志》卷五十七《孙和传》裴注引《吴书》曰:

  权寝疾,意颇感寤,欲徵和还立之,全公主及孙峻、孙弘等固争之,乃止。

《三国·吴志》卷五十八《陆逊传》中孙权曾对陆抗言:

  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后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

在这场以全系和朱系为幕后操纵的“二宫构争”中,双方两败俱伤,但双方主将却安然无恙且各有收获。《三国·吴志》卷四十八《孙亮传》:

  权春秋高,而亮最少,故尤留意。姊全公主尝谮太子和子母,心不自安,因倚权意,欲豫自结,数称述全尚女,劝为亮纳。赤乌十三年,和废,权遂立亮为太子,以全氏为妃。[20]

几乎是同时,孙权又把朱主的女儿纳给第六子为妃,即时为琅邪王后为景帝的孙休,这似乎也是孙权所作的平衡吧。[21]

三、孙权死后全系集团和朱系集团的斗争

  公元252年,孙权病死,九岁的孙亮继位,诸葛恪、滕胤、吕据、孙峻、孙弘五人辅政。《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权疾困,召恪、弘及太常滕胤、将军吕据、侍中孙峻,属以后事。

孙权死前安排的五位辅政大臣的关系颇为微妙。首辅诸葛恪是北方南渡大族新生代代表,少有令名,孙权曾置入故太子登左右,期以后望,陆逊死后代为大将军,掌握兵权。孙权以他为首辅想必意图深远,相对于江东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四姓八族”,诸葛家族的势力略显单薄,易为皇权所驾驭。[22]孙权生前是反对党争的,但他晚年对大族的疑忌、在立嗣上的犹豫不决及对全主和朱主的纵容又客观上形成了“中外官僚将军大臣举国中分”,“官人以党强者为右”的事实,后虽黜和杀霸,但是并没有改变全系和朱系的派分党争,这决定了他对幼子辅臣的安排还是以平衡两派为原则。
  诸葛恪在“二宫构争”中是支持孙和的,且为孙和张妃的舅父。《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

  四月,权薨,诸葛恪秉政。恪即和妃张之舅也。妃使黄门陈迁之建业上疏中宫,并致问於恪。临去,恪谓迁曰:“为我达妃,期当使胜他人。”

又《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恪子绰,骑都尉,以交关鲁王事,权遣付恪,令更教诲,恪鸩杀之。

诸葛恪在秉政后对孙和妃的许诺及对儿子的做法证明他当为朱系。
  腾胤和诸葛恪为姻亲。《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滕胤以恪子竦妻父辞位。

《建康实录卷三·废帝亮》:

  恪每出征,胤常居守。

腾胤在“二宫构争”中的态度及和诸葛恪的关系也证明他为朱系。
  孙弘、孙峻显然是全系,这从他们在在“二宫构争”中的表现,己见一斑,无庸赘言。
  吕据的情况比较复杂,在“二宫构争”中是明确拥护鲁王的,但在两系斗争中又似保持中立,手握兵权为孙峻所顾忌。《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峻传》:

  其明年,文钦说峻征魏,峻使钦与吕据、车骑将军刘纂、镇南将军朱异、前将军唐咨自江都入淮、泗,以图青、徐。峻与胤至石头,因饯之,领从者百许人入据营。据御军齐整,峻恶之,称心痛去,遂梦为诸葛恪所击,恐惧发病死,时年三十八,以后事付綝。

孙权对两系的平衡,显然是从利于幼主统驭着手,而利用宗室以翼辅皇权也是他晚年对东吴政权格局安排的一变数。[23]只是他理想中的平衡从一开始便被打破,孙弘首先发难,孙峻却转以媚事诸葛恪。《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翌日,权薨。弘素与恪不平,惧为恪所治,秘权死问,欲矫诏除恪。峻以告恪,恪请弘咨事,於坐中诛之,乃发丧制服。

除去孙弘后,政局是有利于朱系这一方面的,于时诸葛恪“罢视听,息校官,原逋责,除关税,事崇恩泽,众莫不悦。恪每出入,百姓延颈,思见其状。”[24]但诸葛恪“刚很自用”[25]未能利用这一有利形势,而是轻起战端,邀姜维大举伐魏,破坏了孙权晚期制定的“限江自保”的对外政策[26],引起久以偏安江南大族们的不满,[27]于是“违众出军,大发州郡二十万众,百姓骚动,始失人心”,后战事不利,造成“士卒伤病,流曳道路,或顿仆坑壑,或见略获,存亡忿痛,大小呼嗟……由此众庶失望,而怨黩兴矣。”[28]的不利局面。建兴元年,孙峻因“民之多怨,众之所嫌,构恪欲为变,与亮谋,置酒请恪。”[29]伏兵杀其于殿堂。
  案此时孙亮年幼,断无能力参与密谋,参与此谋当有他人。《三国·吴志》卷四十八《孙亮传》:

  明年四月,权薨,太子即尊号,大赦,改。是岁,於魏嘉平四年也。

同传云:

  吴太平三年九月,綝黜亮为会稽王,时年十六

魏嘉平四年即公元252年,吴建兴元年为252年,吴太平三年为258年,故此时孙亮方为10岁。
  又据《建康实录卷三·废帝亮》:

  诸葛恪之诛也,卫将军孙峻收恪,亮大言曰:“非我所为。”

《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裴注引《吴录》:

  峻提刀称诏收恪,亮起立曰:“非我所为!非我所为!”乳母引亮还内。

此又为亮无其谋之力证。
  又《三国·吴志》卷五十《何姬传》:

  孙亮即位,孙峻辅政,峻素媚事全主。

《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峻传》:

  峻素无重名,骄矜险害,多所刑杀,百姓嚣然。又奸乱宫人,与公主鲁班私通

同传云:

  建兴中,孙峻专政,公族皆患之。全尚妻即峻姊,故惟全主祐焉。

可见与全氏有姻亲关系且和全主有苟且之事[30]的孙峻相谋除恪当为全系集团,且有孙氏宗族的加入。[31]
  诸葛恪死后,全系集团加紧了对朱系集团的打击,首先便是除去故太子孙和。《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

  及恪被诛,孙峻因此夺和玺绶,徙新都,又遣使者赐死。[32]

然后是翦除朱系集团之羽翼。《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融传》:

  恪既诛,遣无难督施宽就将军施绩、孙壹、全熙等取融。融卒闻兵士至,惶惧犹豫,不能决计,兵到围城,饮药而死,三子皆伏诛。

朱系也有反抗,但已力不从心。
  《三国·吴志》卷《孙登传》:

  (孙登)子璠、希,皆早卒,次子英,封吴侯。五凤元年,英以大将军孙峻擅权,谋诛峻,事觉自杀,国除。[33]

《三国·吴志》卷五十《朱夫人传》:

  五凤中,孙仪谋杀峻,事觉被诛。全主因言朱主与仪同谋,峻枉杀朱主。

在这次反抗中,朱主被杀,朱系集团随着瓦解。

四、全氏集团的最终覆灭

  综上所述,朱系集团所赖以存在的南北大族在孙权晚期的历次打击和压制下已大为衰弱,而诸葛恪的冒然出兵又引起众庶失望,最终在全系集团的打击下走向衰亡。但在两系的斗争中,我们又可以看到孙氏宗族势力活跃的身影,并最终促成了以孙綝为首孙氏宗族集团的崛起。《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

  孙綝字子通,与峻同祖。[34]綝父绰为安民都尉。綝始为偏将军,及峻死,为侍中武卫将军,领中外诸军事,代知朝政。吕据闻之大恐,与诸督将连名,共表荐滕胤为丞相,綝更以胤为大司马,代吕岱驻武昌。据引兵还,使人报胤,欲共废綝。綝闻之,遣从兄虑将兵逆据於江都,使中使敕文钦、刘纂、唐咨等合众击据,遣侍中左将军华融、中书丞丁晏告胤取据,并喻胤宜速去意。胤自以祸及,因留融、晏,勒兵自卫,召典军杨崇、将军孙咨,告以綝为乱,迫融等使有书难綝,綝不听,表言胤反,许将军刘丞以封爵,使率兵骑急攻围胤。胤又劫融等,使诈诏发兵。融等不从,胤皆杀之。胤颜色不变,谈笑若常。或劝胤引兵至苍龙门,“将士见公出,必皆委綝就公”。时夜已半,胤恃与据期,又难举兵向宫,乃约令部典,说吕侯以在近道,故皆为胤尽死,无离散者。时大风,比晓,据不至。綝兵大会,遂杀胤及将士数十人,夷胤三族。

孙綝代孙峻“知朝政”,除去让孙峻顾忌掌有兵权的吕据和素有声望的大臣腾胤,至此孙权生前为孙亮所确立的五位相互阿衡的顾命大臣全已不在人世,以孙綝为首的孙氏宗族集团权力膨涨到极点,严重地威胁了皇权及拥护皇权之全系集团的利益。《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

  綝以亮始亲政事,多所难问,甚惧。还建业,称疾不朝,筑室于朱雀桥南,使弟威远将军据入苍龙宿卫,弟武卫将军恩、偏将军幹、长水校尉闿分屯诸营,欲以专朝自固。亮内嫌舅推鲁育见杀本末,责怒虎林督朱熊、熊弟外部督朱损不匡正孙峻,乃令丁奉杀熊於虎林,杀损於建业。綝入谏不从,亮遂与公主鲁班、太常全尚、将军刘承议诛綝,亮妃,綝从姊女也,以其谋告綝,綝率众夜袭全尚,遣弟恩杀刘承於苍龙门外,遂围宫。

《资治通鉴·魏纪九》:

  夏,四月,吴主临正殿,大赦,始亲政事。孙綝表奏,多见难问,又科兵子弟十八已下、十五以上三千余人,选大将军子弟年少有勇力者,使将之,日于苑中教习,曰:“吾立此军,欲与俱长。”又数出中书视大帝时旧事,问左右侍臣曰:“先帝数为特制,今大将军问事,但令我书可邪?”

《三国·吴志》卷四十八《孙亮传》:

  十一月,全绪子祎、仪以其母奔魏。十二月,全端、怿等自寿春城诣司马文王。

綝欲立孙休(孙休为朱主女婿,)以自重,从他与休通信的内容中可看出他对全系集团的不满。

  “朱据先帝旧臣,子男熊、损皆承父之基,以忠义自立,昔杀小主,自是大主所创,帝(亮)不复精其本末,便杀熊、损,谏不见用,诸下莫不侧息。”[35]

于是孙綝命“孙耽送亮之国,徙尚於零陵,迁公主於豫章。”[36],至此全系集团覆灭,而以孙綝为首的孙氏宗族集团大盛,“一门五侯,皆典禁兵,权倾人主,自吴国朝臣未尝有也”,[37]不久,孙休与张布、丁奉为谋除去孙綝,重新夺回了权力,休死后,权臣濮阳兴、张布迎立孙和子孙晧,晧又通过外戚集团除去兴、布,重新树立了皇权,而此时孙吴政权已衰败不堪离灭国不远了。
  考孙吴亡国之由虽为嗣子弱劣使然,但究其本源实肇自孙权,孙盛云:“孙氏因扰攘之际,得奋其纵横之志,业非积德之基,邦无磐石之固,势一则禄祚可终,情乖则祸乱尘起,安可不防微於未兆,虑难於将来?”[38]可谓明识,而朱、全二系之党争不断无疑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当难辞其咎。

参考文献

〖1〗《三国志》  【西晋】 陈寿撰 中华书局出版1974年
〖2〗《建康实录》  【唐】唐许嵩 撰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7年
〖3〗《三国志旁证》  【清】梁章钜撰,杨耀坤校订 福建人民出版社2000年
〖4〗《三国考裴注述》  林国赞 中华书局 1959年
〖5〗《三国史研究》〖c〗  张大可 著  甘肃人民出版社1988年
〖6〗《三国史》 〖m〗  马植杰 著  人民出版社1993年
〖7〗陈寅恪魏晋南北朝史讲演录》〖c〗  万绳楠 整理 黄山书社出版 1987年
〖8〗《魏晋南北朝史论稿》〖c〗  万绳楠 著  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年
〖9〗《魏晋南北朝史探索》 〖c〗  郑欣  著  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年
〖10〗《魏晋南北朝史论集》 〖c〗  周一良 著 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
〖11〗《魏晋南北朝史论丛》(外一种) 〖c〗  唐长孺 著 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
〖12〗《六朝史论》〖c〗  朱大渭著 中华书局 1998年
〖13〗《魏晋南北朝史》〖c〗  王仲荦 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79年
〖14〗《魏晋南北朝史略》〖c〗  何兹全 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论文参考:

〖1〗《论孙权》   张大可   录入《三国史研究》甘肃人民出版社1988年
〖2〗《论孙权》    郑欣   录入《魏晋南北朝史探索》,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年,
〖3〗《三国魏、吴校事制度剖析》 周兆望 录入《何兹全先生八十五华诞纪念文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the  policy  change  and  group  struggle  of  shunwu  
  abstruct:
  in the later period of sunquan, there was  change in the policy  in sunwu country that sunquan  started  to suppress his subordinates form  big clans in the south of the country .he  was suspicious of the fact that the big clans had   enough power to threaten the safe of the country. he striked them by use of the incident of “zhangwen jiyan and nvyi ”.two groups were formed because of his  hesitate in the  choice of  his successor. two groups made struggle  for each other . in this article , you will knowledge the reason of the formation  ,the course of struggle and the destroy of the two groups.
  key word:  the big clans  the group of zhu  the group of quan
  the clan of sun


[1]见《三国·吴志》卷四十七《孙权传》陈寿评曰
[2]《文选》卷二八陆士衡《吴趋行》云:“八族未足侈,四姓实名家。”李善注引张勃《吴录》:称顾、陆、朱、张为四姓,陈、桓、吕、窦、公孙、司马、徐、傅为八族。
[3]见《三国·吴志》卷六十一《陆凯传》
[4]《三国·吴志》卷五十六《朱治传》:“公族子弟及吴四姓多出仕郡,郡吏常以千数。”
[5]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七《张温传》
[6] 【清】俞正燮《癸巳存稿》卷七“校事”条谓:魏吴有校事官,似北魏之候官,明之厂卫。吴之校事则尤横。郑欣先生认为:吕壹的工作同于“刺举”,就是“充作孙权的耳目,对官员进行侦察、告密。”(见郑欣《论孙权》,《魏晋南北朝史探索》,山东大学出版社,1989年,351页。)周兆望先生更认为:“吴置校事,很可能是对曹魏的模仿和承袭,是在搞“特务政治”,二者的“校事”都是“政治特务”。(见周兆望《三国魏、吴校事制度剖析》,《何兹全先生八十五华诞纪念文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195页。)
[7]《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登传》称:“黄龙元年,权称尊号,立为皇太子,以恪为左辅,休为右弼,谭为辅正,表为翼正都尉,是为四友,而谢景、范慎、刁玄、羊衜等皆为宾客。于是东宫号为多士” 
[8]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二《步骘传》
[9]马植杰先生认为孙权逼死陆逊是怕嗣主驾驭不了强臣,陆逊越是拥护太子,越让孙权产生疑忌,故有此举。见马植杰《三国史》人民出版社,1997年,153页
[10]据【清】梁章钜《三国志旁证》《步夫人传》条引《抱朴子·讥惑篇》云:吴之善书者,则有皇象、刘篡、岑伯然、朱季平,皆一代圣手也。据此可知刘篡乃文人,似无干政事,且刘篡《三国志》无传,其在吴影响定不如鲁育前夫吴郡朱据大,此或为鲁育史称朱主不称刘主的原因。
[11]见《三国·吴志》卷五十《王夫人传》
[12]《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裴注引殷基《通语》
[13]《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登传》:(孙登)临终,上疏曰:“……皇子和仁孝聪哲,德行清茂,宜早建置,以系民望。诸葛恪才略博达,器任佐时。张休、顾谭、谢景,皆通敏有识断,入宜委腹心,出可为爪牙。范慎、华融矫矫壮节,有国士之风。羊衜辩捷,有专对之材。刁玄优弘,志履道真。裴钦博记,翰采足用。蒋脩、虞翻,志节分明……《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登传》裴注《吴书》曰:“弟和有宠於权,登亲敬,待之如兄,常有欲让之心。由此可见孙登死后,故太子亲近之臣,即南北大族子弟转向孙和无疑。”
[14] 《吴录》云:“弘,会稽人也。”因《三国志》无传,疑为孙氏偏族。
[15]《三国·吴志》卷五十八《陆逊传》云:“少获重名,而逊谓之终败,劝竺兄穆令与别族。”
[16] 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
[17]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
[18]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
[19]见《三国·吴志》卷五十七《朱据传》
[20]《建康实录卷三·废帝亮》:“建兴元年春正月,大赦改元,立皇后全尚女,太祖女鲁斑所生。斑谮废太子和,而劝太祖立亮,以女为妃。”注:鲁班夫为全琮,全尚为全琮侄,亮妃为其从孙女,《实录》有误,当依《三国·吴志》卷四十八《孙亮传》
[21]《三国·吴志》卷五十《朱夫人传》:“孙休朱夫人,朱据女,休姊公主所生也。赤乌末,权为休纳以为妃。休为琅邪王,随居丹阳。”
[22]马植杰先生在其《三国史》人民出版社153页中认为孙权不愿从江东大族中选择辅政者。
[23]孙权的江东基业是从父兄中继承而来,但孙权对宗族子弟并非视为已出,陈寿在《三国·吴地》卷四十六《孙策传评》中有明显的讥议:“割据江东,策之基兆也,而权尊崇未至,子止侯爵,于义俭也。”但孙权晚年对宗室疏族却大加重用,孙峻在辅政前为侍中,孙弘为中书令皆典机要,显贵一时。
[24]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25]《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裴注引《吴书》曰:“权寝疾,议所付讬。时朝臣咸皆注意於恪,而孙峻表恪器任辅政,可付大事。权嫌恪刚很自用,峻以当今朝臣皆莫及,遂固保之,乃徵恪。”
[26]见万绳楠《魏晋南北朝史论稿》安徽教育出版社1983年67页
[27] 《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同传》:将军朱异有所是非,恪怒,立夺其兵。都尉蔡林数陈军计,恪不能用,策马奔魏。”《同传》:“即召中书令孙嘿,厉声谓曰:‘卿等何敢妄数作诏?’嘿惶惧辞出,因病还家。”
[28]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29]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诸葛恪传》
[30]全琮于赤乌十二年卒。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此后全主寡居,当为孙峻苟合全主之时。
[31]《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初,峻从弟虑与诛诸葛恪之谋,峻厚之,至右将军、无难督,授节盖,平九宫事。”
[32]《三国·吴志》卷五十九《孙和传》:“四月,权薨,诸葛恪秉政。恪即和妃张之舅也。妃使黄门陈迁之建业上疏中宫,并致问於恪。临去,恪谓迁曰:‘为我达妃,期当使胜他人。’此言颇泄。又恪有徙都意,使治武昌宫,民间或言欲迎和。可见诸葛恪当政,有迎和代亮之举。
[33]见注12孙登和孙和的关系。
[34]《三国·吴志》卷五十一《孙静传》:“孙静字幼台,坚季弟也……有五子,暠、瑜、皎、奂、谦,暠三子:绰、超、恭。超为偏将军。恭生峻,绰生綝”
[35]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
[36] 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
[37]》见《三国·吴志》卷六十四《孙綝传》
[38]见《三国·吴志》卷四十六《孙策传》裴注引孙盛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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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汪 瑶 [标签: 孙吴 派系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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